“放屁,我厲天閏最看不起你這種貪圖富貴,出賣兄弟的小人。”說著,厲天閏飛起一腳,將魏長歲踹倒在地。
“魏長歲,就因為你的一個貪念,害得多少兄弟血灑沙場,金節哥也力戰而死,更害得大當家身陷囹圄,受盡了折磨,你簡直是個畜生,你死有餘辜!”司行方也氣得滿面通紅,咬牙切齒地說道。
“魏長歲,既然你把自己的罪行都說出來了,那按照青竹幫的幫規,出賣兄弟者――死,你難逃一死。”餘慶鐵青著臉,瞥了魏長歲一眼,然後高聲吩咐道:“來人啊,把這個狗賊拖出去斬了。”
“餘當家,饒命啊,我知罪,我錯了,您老人家大恩大德,就饒了我一條小命吧!”聽到餘慶的這聲令下,魏長歲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口中還不停地哀求道。此時,議事廳外走進兩名彪形大漢,根本不理會魏長歲的苦苦哀嚎,一人一邊,架起這狗賊,直接拖出去斬首了。
擺平了魏長歲之事後,餘慶又開口說道:“各位兄弟,現在內奸已除,還剩下一個李成,大家說說如何處置這罪魁禍首?”
“大哥落到這般地步,都是這狗賊所害,我建議將這狗賊淩遲處死。”說這話的是應明。
“我建議也廢了這狗賊的四肢和丹田,讓他親自嘗嘗這滋味。”程勝祖摩拳擦掌地說道,這話頓時得到了眾兄弟的一致同意。
“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先廢了李成,然後看大當家如何處置這狗賊。石頭,你去辦吧。”餘慶沖著程勝祖示意道。
“好嘞。”程勝祖高興地狂喝了一聲,沖出了議事廳。眾兄弟看著程勝祖興奮的勁頭,無不啞然失笑,心中暗自祈禱李成這狗賊自求多福吧。
接下來,眾人又討論了山寨中的一些其他事宜,正當眾兄弟結束討論,準備各自回去休息的時候,只見程勝祖耷拉著腦袋回來了。眾人很是奇怪,剛想開口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程勝祖自己哭喪著臉,搶先說道:“李成這小子太不爭氣了,我剛剛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足筋,還沒有來得及廢他丹田,這家夥就一命嗚呼了,氣死我了。”
一聽這話,眾兄弟立時鬨堂大笑起來,餘慶、魯安也只得無奈地搖搖頭,並沒有責怪程勝祖,畢竟這李成早晚都是死路一條,不過現在就這麼死了,倒也便宜了這狗賊。
接下來的時間裡,五龍山上風平浪靜,在連續七天服下安天甫開出的藥方後,方臘的身體大有起色,除了手足和丹田處的傷勢外,身體其他部位的傷勢都已經恢複了七八成,再也不用天天躺在床上靜休了。魯安見大哥傷勢恢複順利,便告辭離開了五龍山,畢竟他身為飛鴿堂堂主,事務纏身,也不宜在山上久呆。
兄弟眾人依依惜別後,餘慶吩咐山寨中的能工巧匠,為方臘特製了一張輪椅,以方便他能自如行動。每天巳時和申時,蘇若彤都會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方臘,在山寨內四處逛逛,偶爾也會走出山寨,看看五龍山上的風景。此時正值清明時分,在江南特有的綿綿細雨中,山中的百花都已經盛開了,知名的有山桃花、杏花、玉蘭花,還有那不知名的野花,一朵朵,一簇簇,一片片,將五龍山點綴著異常美麗。方臘和蘇若彤漫步在這花海之中,芳香在口鼻之間,甜蜜在心靈之間,兩人之間的關系漸漸地又拉近了不少。山上的兄弟們也很知趣,盡量不去打攪兩人,給兩人充分的獨處時間,這已經成了青竹幫眾兄弟心照不宣的秘密。
不過這一天,正當蘇若彤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方臘,在一處懸崖處觀賞遠方的雲海時,有個不知趣的家夥硬生生地闖了進來。“大哥,你果然在此處,山寨中來了兩位貴客,說是你的至交,方三爺讓我叫你快點回山寨看看。”
蘇若彤狠狠地瞪了那家夥一樣,暗嗔道:“杜胖子,你也太不識趣了,沒有看到我和你大哥正在賞景嗎,非要過來打攪我們。”
這個不知趣的家夥正是杜敬臣,看到蘇若彤瞪了他一眼,他毫不在乎地說道:“蘇姑娘,你不要瞪我,我只是奉命前來而已,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哦,要怪你就怪方三爺吧,反正你們以後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胖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以後都是一家人?”蘇若彤的粉臉立時紅了,惱羞地說道。
“蘇姑娘,你和大哥的關系,大家都很清楚。等你和大哥成婚後,方三爺和你一個是大嫂,一個是小舅子,這不就是一家人了嗎?”杜敬臣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這個死胖子,你……你……”蘇若彤畢竟臉皮薄,女孩子的心思突然被人這樣說了出來,她怎接受得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若彤,胖子一向口無遮攔,他的話就不要放到心裡去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山寨吧,不知是哪位貴客大駕光臨?”方臘見蘇若彤一時陷入難堪,忙開口解圍道。
“嗯。”蘇若彤這才回過神來,低低地應了一聲,推起輪椅向山寨行去,再也不搭理杜敬臣了,只剩下胖子一人鬱悶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