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處滄水海崖是在他背後宗門境內的靈地,可此地卻僅僅只有一點極為微弱的靈水海脈。
事實上並不能支撐他這一頭三階妖獸的修煉需要,不過好在月狐一族除去靈氣,還可以月光修煉,於是他才選擇在此地紮根,繁衍生息。
而他在此處生活了數百年後,不知是否因著他於此地修養後梳理了一番靈脈,加之栽種了不少奇珍異草,竟令此地生出了一株極為特別的奇花。
花如曇似蓮,色嫩黃,有花無葉,叫他只是接近便感覺身心舒適異常,然後待到此物進階,他察覺此物益處,便將其移栽到了洞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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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奇花進階二階之後,便生出一種玄妙至極的香氣,每每靠近便令他察覺到體內血脈湧動。
他頓時知曉此物應是一種可以令妖族血脈逐漸精純的靈物,而後他長居於此,也令他與夫人所生下的後裔身上血脈愈發濃郁。
而後出生更是渾身嫩紅,血脈溯源至了月狐一族的始祖,新月狐身上。
他懷中的幼兒便是與夫人所誕下的第十六子,與前面所生子嗣截然不同,渾身粉紅,狐火炫目。
年紀小小體內血脈便令他這月狐王都有臣服之意,而這一切便是依靠洞府之中那一株奇異靈花。
想著洞府之中那株嬌弱至極的靈花,他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看著懷中與其它月狐顏色明顯截然不同的幼子,只是對著愛妻說道:“我心中自有估量。”
在那個凌霄宗修士離開他領地的那一刻,他其實想了很多很多。
或許他應當謹慎一些,將這等寶物獻出去,最好態度再謙卑些,這樣那些大門派還會因著他的溫順給予他一丁點補償。
甚至是能換一塊擁有完整靈脈的領地也說不準,畢竟在這修仙界其它獸王眼中,月狐一族本就是走了大運才榜上個天資高的修士,雞犬升天才出了只狐王的。
而月狐一族也因著那同合歡宗修士一樣不擅攻伐的特性,叫其它狐族都為之嗤笑。
那些言語都是真的,是無法反駁的事實。
可是,他怎麼還是不甘心呢。
不甘心庸庸碌碌,不甘心卑躬屈膝,不甘心終其一生泯然於眾矣。
如今不同上古時代,處處天材地寶,傳聞中月狐一族的始祖乃是神獸心月狐,可是上古距今已不知多少歲月,那些傳聞就如同真的神話一樣不可捉摸。
或許他的孩子只是因著異種靈氣異變了毛色的尋常月狐罷了,和那上古心月狐毫無關聯,畢竟除了自幼聰慧,他與其它月狐除去毛色並無不同。
但他依舊想向冥冥之中那個最微渺的機率放下賭注,即使是異想天開,可如若不去做,便是真的不能了。
“瑭兒,等你長大了,不要同阿父一樣龜縮於這山海之崖,你得去外面的世界。”
年幼的月瑭抬起頭,看著那雙捉摸不透的眼眸開口道:“可我去外面的世界做什麼呢?”
“去到外頭,揚名天下————”
......
凌霄宗的比武場上,席竹韻謹慎的的逛了逛周遭比武臺,看看其餘宗門的精英弟子是否動手,可會有什麼新手段的端倪後,回到了凌霄宗弟子聚集的擂臺。
可走到他所守的比武臺,卻發覺自己那討人厭的小師妹手上提著一柄二階法器反覆的磨蹭著手腕上的肌膚,一旁的林皓霜看著,眼眸之中也頗為驚異。
要知道這可是一柄二階法器,若是真用上力道那也是能傷到她的,她若想同這位師妹一般反覆切割卻不傷肌膚分毫,那想必得附上冰霜之力遍佈肌膚才能做到。
只是這位小師妹顯然並未依靠著什麼靈力,而是單純依靠肌膚的堅韌而達成。
再看這位師妹時不時用法劍敲擊手骨,卻只得陣陣清脆的鏗鏘之音,便能令人知曉這位師妹煉體大抵是達到二階銅皮鐵骨的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