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門派掌門弟子還在努力的吃著宴席,忽的一聲動靜在不遠處響起。
凳椅倒下的聲音打破了這努力乾飯的融洽氣氛,一群人下意識的便將視線投了過去,隨後便看見了那個一直埋頭苦吃的男修不知怎的就倒在了地上。
那凳椅猝不及防的向後倒去,倒是驚了不少人。
好在這桌上的靈膳倒是安然無恙,這盛放靈膳的桌子沉重無比,光是一根孩童手臂粗的木柱都有百斤重。
不過一時之間,一群掌門弟子卻都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後顯得有些安靜。
還有人若無其事的掃了掃男修倒下的那桌子有什麼靈膳,再看看自己桌上的,目露些許懷疑。
好端端的這人怎的倒下了,難不成這靈膳有毒?
那年輕男修擦著臉,慌亂的整了整衣著,帶著幾分侷促拘謹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後對著周遭望著他的人稍微拱了拱手,一臉歉意的開口道:“讓各位受驚了,剛剛吃的入迷了些,並未發覺對面坐了位天仙似的道友。
某便受了些驚嚇倒在了地上,讓諸位見笑了。”
此話一出,頓時惹得一眾掌門弟子鬨堂大笑,連秦容淺旁側的秦清水都以袖遮面,不過秦容淺看著那抖擻的肩膀便知,她忍得很辛苦。
男修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陪笑著。
隨後忽的一拍腦袋,有些疑惑的開口道:“哎,我那弟子那去啦?怎的還不回來,莫不是迷路了?各位在此慢用,某去去就回。”
隨後便告別了眾人,離了這宴席之上,那一直旁觀默默吃著靈膳的秦容淺卻是抬起了頭,向著那衣著狼狽的男修望去。
眼中帶著些許莫名的神采,剛剛有一瞬間,她感覺到那人的目光有些奇特。
可具體有那裡奇特,她又感知不出來,而那人也僅僅是看了看了一眼便倒在了地上,別的什麼也沒顯露了。
想到這兒,秦容淺目送著那人的背影離去,而一旁的秦清水這才終於發覺好友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那埋頭苦吃的男修身上。
她剛剛也仔細的看過幾眼,那男修著實是不凡,若是沒有瞎了那一隻眼,恐怕都能同大師兄相提並論了。
可惜的就是那隻眼睛,毀了大半顏色,否則定是個同大師兄不逞多讓的美男子,若是隻看他那半張臉,連她自己都有些心頭意動的感覺。
想到這兒秦清水頓時搖了搖頭,不不不她怎麼能這樣想,她以後可是要嫁給季師兄的人,怎能因為一時的美色動搖自己的信念呢?
雖然她未來也不一定能嫁給季師兄就是了,不過淺淺剛剛似乎也一直在看這名男修。
想到這兒,那張圓潤的小臉上頓時又是臉色一變,不會吧?難道淺淺看上那一個瞎了眼的男修不成。
她可是看著淺淺長大,除去大師兄以外,還第一次看見淺淺會這樣對一個男修看上許久,嗯,陌生的男修。
她第一次看見淺淺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如此在意,可是,要是淺淺忽然對這個男修一見鍾情,那大師兄怎麼辦啊?
秦清水還在座位上糾結著,而秦容淺卻並未知曉好友的想法,還思索著那一閃而逝的奇異窺視感。
而下一瞬,她頸間那枚玉環卻是忽的將一道傳音送入了她的耳邊。
“那個男修或許看出你我的跟腳了”九木生這般開口道,而秦容淺頓時一愣。
而後那玉環之中的九木生又繼續傳音,原來他是因著看見了那男修殘缺的一隻眼睛,懷疑那人乃是修仙界之中一個十分奇特的門派出來的弟子。
這門派在修仙界時有時無,在他還在世的時候這門派名曰天地缺,而後他之前的修仙界也仍舊是有這個門派存在的痕跡。
門派很小,不足五十人的小門派,經常因為找不到弟子於是失落。
這個門派一般來說都在凡界生活,並不在修仙界之中活動,而且這個門派之中的修士要麼天生殘疾,要麼後天殘疾。
但它們都各自有一樣獨特的本領,可以窺視它人些許玄之又玄的痕跡,九木生就曾經抓到過這個門派的一個男修。
不過是築基期,卻能聽到同階修士的心聲,讓他感覺有些奇特。
只是若要讓這個修士聽結丹期修士的心聲,他聽了一句便會直接發聾,好幾天都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而這項奇特的天賦,則是因著這天地缺一部特殊的心法修煉而出的,或者說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