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都是一些沒有擔當的人才去做的事情,因為被現實給壓垮了,向現實屈服了,拋棄了所有曾經依靠著他們的嫁人,獨自逃避去了。
是的,就是這樣,鈴蘭這話說的,也還是真是夠絕的。
這年頭,被逼著上梁山當匪盜的不少,被逼著上山當和尚的當然也少不了!
這鈴蘭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歪理,說來說去,這些下人也全信了鈴蘭的邪了,愣是覺得,那些和尚和匪盜也沒什麼區別,簡直是信了她的邪了。
鈴蘭這邊轟轟烈烈的做起了洗腦工作,務必讓自家少爺明白,做和尚是沒有前途,沒有擔當,一點兒都不男人,愧對自己活在這個世界的天大的錯誤。
等把這些下人都繞進去了,這天也到了晚上了。
那便宜弟弟洗了一會兒澡,洗的時間不短,折騰了好長時間之後便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再也不出來了,那些丫鬟也不敢來強硬的,只能等鈴蘭吩咐。
鈴蘭這邊想一想便明白自家弟弟這幅模樣是怎麼一會兒事。
那個繼母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其實也算是一步好棋了。
只要這位夫人有了孩子,並且還是男孩,到時候就算榮哥兒那邊的事情暴露了,那也沒什麼,她大可以說是在祖廟那邊受到了薰陶,立地成佛遁入空門去了。
這樣一來,前夫人的兩個孩子都沒死,還基本上有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前程。
那麼自家這個孩子繼承家業,想來也不會有誰說什麼。
但是誰讓鈴蘭回來了呢,誰讓鈴蘭在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情給抖露出來了呢?
要是這繼母有孩子,伯爺也許還不會如此大動幹戈。
畢竟不管如何,這伯爺都需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這件事情說不準就會揭過去。
然而問題就在於,那夫人沒孩子!
至於榮哥兒那邊,那繼母的手段鈴蘭也能猜出來,那跟去的小廝在教導那便宜弟弟的時候,定然是灌輸了不少‘色戒’的事情,其中的威脅式的‘教育’定然是少不了的。
畢竟,那繼母的最主要目的還是這碩大的家業和爵位,榮哥兒定然是不能有後的。
現如今經歷了這樣的沖擊,這榮哥兒的心裡定然是七上八下的,鈴蘭想了又想,便把以前榮哥兒的奶嬤嬤找了出來。
這奶嬤嬤只是一個普通人,因為榮哥兒被送走的緣故,她也成了這府中的透明人,沒幾個月,便被繼母給發配到其他的莊子上面生活了。
這會兒鈴蘭想起她來,她也就只能連夜爬起來,連帶著自家一口子,一起趕了回來。
這奶嬤嬤也許是生活不順的緣故,看起來臉上有不少風霜的痕跡,就算看著底子不錯,但是這麼多年了,受生活所迫,眉眼間總是有種說不出的刻薄的味道。
鈴蘭打量著這個嬤嬤好半天,然後又開始打量這個嬤嬤的丈夫和兒子。
那嬤嬤的丈夫原本也是伯爺身邊的小廝,只是這小廝本身也不是什麼得眼的,性子也木了,做的也都是一些平常事情。
因此,被夫人找了個藉口,把一家子趕出去,那伯爺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至於這奶嬤嬤的兒子,看起來也是個敦厚的,一雙手看著也有不少的繭子,整個人也是被曬得烏漆嘛黑的,看著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田裡刨食的。
這麼一家子看起來還行,只是想要送到榮哥兒身邊,還需要經過一番調教才行。
那奶嬤嬤也是憋著一口氣的,畢竟能夠當上府中唯一的公子的奶嬤嬤,當時這嬤嬤心裡那是別提有多高興了,說是一飛沖天絕對不足為過。
那是她是覺得,自己只要做好了,只要不範什麼大錯,自家這一家子定然就穩了,而且還能福澤後代,看看曾經原本伯爺的那個奶嬤嬤一家子就能看出來了。
都已經到了第五代了,一家子依舊過得風風光光,最後還從良了,一家子都脫了奴籍,成了正兒八經的良民不說,一家子手裡還有一筆不小的家業,完全是吃穿不愁的狀態。
在這樣的前例下,這奶嬤嬤當然是激動的。
但是誰能想到,這奶餵了還沒有一年,自家這小公子,就飛了呢!
在加上這些年這一家子的處境,這奶嬤嬤要是心中沒什麼想法,那絕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