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幫我?”盛慕還是有幾分警惕心的,她和馮亭亭只有幾面之緣,交集不深,也沒有交心,她怎麼會大發慈悲地說要幫她?
她可不相信馮亭亭只是出自於對一個女人的同情心。
後來,事實證明。盛慕猜想是對的,馮亭亭願意幫她,不是因為同情,而是為了陸新澤。
“我喜歡陸哥,我不想再看到他再因為你,而受到傷害。”
“……”
“你知不知道,他幾次因為你,身陷危險邊緣。我害怕了,不敢再放任了,我必須得到他,他只有和我在一起,才會安全。”
馮亭亭直接對她表露出對陸新澤的心思。
盛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她之前或多或少也能瞧出來馮亭亭對陸新澤的不同,但沒想到馮亭亭會如此直接。
“有什麼交換條件麼?”盛慕並非單純,她知道,既然是交易,那麼一定就會有條件。
“我找人救出你弟弟,你必須要離開陸哥。”
“不是我不想離開,而是他不肯放我走。”盛慕苦笑不得,誰會願意留在一個惡魔身邊?如若不是陸新澤一直糾纏,她的日子又怎會如此痛苦?
她恨不得現在就能和陸新澤撇清關系。
“如果你願意移民的話,我可以幫你辦理好一些手續。”
“離開海城?”盛慕驚訝。
海城,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哪怕三年前發生過那樣的事,她也不曾想過離開,現在卻讓她離開,她腦子有些亂。
且不說,她願不願意走,如果真要走,她自然得帶上爸爸和小媽,可他們年紀又大了,都說落葉歸根,又怎麼會願意同她遠走海外?
盛慕考慮眾多,一時答應不了馮亭亭的條件。
她覺得,她需要思考。
馮亭亭也沒有逼迫她,離去前,給了她一張名片,讓她想清楚了,就可以打名片上的電話。
這也算是盛慕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如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方,她還是不想離開海城,去一個新的地方生活,那該有多大的勇氣,更何況是語言不通的國家。
盛慕捏緊了名片,看著名片上的那串電話數字,她又尋思了良久。
在陸新澤住院期間,盛慕的人身自由雖然獲得了許多,但陸新澤還是霸道的,總是讓她來醫院,哪怕他在病房裡處理公務,她也必須在沙發上無聊等著。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盛慕除了拿手機看新聞,就是拿筆做試卷。
時不時地有護士進來,盛慕也只是抬頭一瞧,隨即低頭做自己的事。
但不知陸新澤是看不慣她如此,還是怎麼的,在護士離開後,他躺在床上喊了她,“你過來。”
“……”
盛慕不知他又怎麼了,猶豫著,又聽他道,“把那紗布和棉簽拿過來。”
“你來給我換藥。”
“……”
她的手法不專業,況且這不是有現成的護士嗎?
“愣著做什麼,傻了?”陸新澤毫不客氣地呵斥,盛慕回魂,放下試卷,拿過一旁的紗布到他跟前。
“我不會包紮。”在處理傷口之前,她先與他交代。
陸新澤眉頭一蹙,“這是考試課程之一,你說你不會?”
“……”
盛慕忽然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給她實地演練的經驗?把自己當成活靶子?
其實,盛慕有點懵。按照她現在和陸新澤的關系,他恨她都來不及,怎麼突然又好好地要教她這些?
他這人,怎麼就這麼矛盾呢?
總是給她一個巴掌,一個甜棗。
盛慕對他的巴掌觸手不及,對他的甜棗同樣無法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