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慕根本不知電話那端的人是誰,她只知道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而林大發一見她如此,還是有所警惕的,立馬就起了身,奪過那手機,即刻結束通話。
盛慕乘著空隙,推開了人。
她幾乎是使了全身力氣,才從沙發上逃離。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可以幸運地離開這個狼窩。
很快,林大發一手抓住她的頭發就將她拉扯回來。
盛慕吃疼,眼淚唰唰直掉,她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掉了。
“你個臭表子,還敢給我跑?看我不幹死你!”林大發怒言,隨即更大力度上,撕扯盛慕的裙子。
布料在空氣中斷裂的聲音,盛慕彷彿聽到了絕望。
她好希望這一刻能出現天使,帶她遠離這個狼窩。
原以為她的祈禱不過是祈禱,原以為想象,不過是她的美好想象,但不曾想,包廂門突然被人捅開,隨即步伐整齊地進來二三十個人,將包廂圍得水洩不通。
這些人,身穿黑色西裝,個個強悍如牛,當下,就把林大發給震驚了。
“你,你……你們這是做什麼?”見如此場面,林大發哪裡還有情谷欠?
他放開盛慕,指著這群黑衣人質問。
但這群人沒有一個人回答他,約過三秒,從黑衣人盡頭,又有人出現,那聲音也是從遠到近傳來,“我想玩你。”
“……”
林大發還沒看清對方是誰,胸前就被人猛踹了一腳。
這一腳力度挺重,沒差嘔出一口氣血。
他捂著胸口,艱難地喘著氣,對方又一把提起他胸前的衣襟,狠絕道,“我家陸哥的女人,你都想碰,活膩了嗎?”
“……”
這熟悉的聲音,讓蜷縮在角落裡的盛慕,最終抬起頭。
她才瞧見眼前的人,是溫俊成。
正是海城房産大亨家的大少爺。那日,她為找金主,同許蜜參加過他的生日宴,雖交集不多,但還是印象深刻。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求溫少放過。”林經理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跪下求饒,他原以為盛慕不過是被陸新澤玩弄的女人,根本不值一提,哪裡會知道,竟有如此地位。
“我倒是可以放過你,但,我家陸哥可不這般好說話。”溫俊成笑,唇角邊梨渦淺淺,可眼神卻是發狠的。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的步伐聲,大約幾秒,轉身就瞧見大步流星過來的人,那帶著一身肅殺之氣的人,溫俊成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怒意凜然到不可形容的陸新澤。
“陸哥,你的女人,我已經幫你保住了,至於這個禽獸……”他上前說,可這話還沒說完整,跪在地上的林大發猝不及防地捱了一拳頭。
林大發都還沒看清眼前人是誰,那拳頭就揍他的要暈厥。
“嘖嘖嘖,這一拳下去,頂上我剛剛那兩腳啊,這還不得住院半年?”溫俊成站在一旁旁觀,忽然心疼起躺在地上的禽獸。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陸新澤咬牙,當眼角的餘光瞄到蜷縮在角落裡的盛慕,當瞧見她身上的狼狽不堪,當瞧見她臉上的那驚慌失措,他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碎屍萬段。
誰都不可以欺負她,即使她是他的玩物,即使她是他要複仇的物件,但誰也沒資格碰她一下,除了他自己!
陸新澤越想,掌心力度越是發狠,他打到林大發吐了好幾口血,也不罷休。
林大發哪有過如此被暴力的經歷,連連抓著他的褲腿求饒,“陸少,我沒有要玩她,是她勾引我……求,求……求求你放過我……”
“……”
盛慕沒想到林大發這種時候,還要反咬一口。
林大發自以為的急中生智,想要以此理由來解救自己。
但——
“她勾引你?”陸新澤忽然笑,微微偏頭看向顫抖中的盛慕,一切便都瞭然。
“她勾引你,你就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