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怕他又拿盛傾的事,來壓迫她。盛慕理智回歸,不敢對他太過囂張。
她明知道和陸新澤不能硬碰硬,可今天情緒上來,脾氣也上來,真是忍不住了。
這會兒,稍微冷靜了下,也有些後悔。
如此與他鬧下去,只會越鬧越僵,而最終倒黴的人,又是自己……
“我只是想學東西。你能不能給我點自由空間?”
她試圖和他商量。
她知道,她早晚有一天是要和陸新澤斷了關系的。
一旦她離開他,自然要回歸正常生活,到那時候,她還是要出來上班,可她不想再做藥代了,她必須為轉行謀生路。
“玩物哪裡可能會有自由?”陸新澤眯了眯眼,如同皇帝那般的視角俯視著她,“盛慕,從你妥協答應的那一刻開始,你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是我的。我不讓你做什麼,你就不得做什麼。”
“還有,我已經警告過你多次。我說了,我不喜歡你跟任何男人接觸。”
他討厭任何一個男人看她時候的那種眼神。
他不允許她被別的男人染指,哪怕只是眼神也不行!
“我連老師都不能找麼?”盛慕忽然梗住喉嚨。陸新澤說的話,再一次提醒著她,她的身份,是有多麼的難堪。
“找什麼老師?”他還沒弄懂。
“我想考行醫資格證。”
“……”
“我想學點東西。”她倒是說了心裡話。
陸新澤卻冷笑出聲,“學了東西,然後從我身邊逃跑?”
一旦她有了更多的本事,他絕對相信她會這麼做。
“你知道我跑不了。”
她的軟肋在他手上,他隨時都會拿軟肋來威脅她,她又怎麼可能肆無忌憚。
“一旦你弟弟出來,你是不是就不會這樣說了?”陸新澤很清醒。
同時,他也瞭解她的性格,若非不是他拿捏著她的軟肋,這個女人一定會與他來個魚死網破的。
“不會。”盛慕搖了頭。
但她在他面前,關於說謊的劣跡太多,他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陸新澤尋思了幾秒,沖她道,“盛慕,你發誓吧,以你弟弟名義發誓。”
“就算以後盛傾出來,你也不得離開我半分,你終身是我的玩物,除非我厭倦了,不要你了,你才能離去。若有違誓言,你弟弟盛傾,不得好死。”
“……”
他的那句‘不得好死’,讓她心髒速度快了好幾下。
盛慕看著他,猶豫,徘徊。
“怎麼,不敢?”
“你是不是還想著哪天又要跑?”陸新澤反問。看向她的目光,比剛剛淩厲了幾分,彷彿只要她一個忤逆,他就能將她淩遲。
所以,這會的她,已經是被逼上梁山。
不管她是情願也好,不情願也好,她都必須順著他的意思來。
“好,我發誓。”盛慕妥協。
反正,於她來講,誓言並不是可靠的東西。上天也不會因為一句誓言,就真的去懲罰一個人,不然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壞人了。
所以,她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