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
“公子?你怎麼來啦?”宋引章見是林昊頓時面色一喜,抱著琵琶一臉傻笑的小跑到林昊身邊。
她還以為林昊是特意來教坊司接她的呢!
可把她給激動壞了。
殊不知林昊來教坊司,純粹就是想會一下張好好這個花魁娘子的,他甚至都不知道宋引章來教坊司這事兒。
當然,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自然不能這麼說了。
“當然是來接你的啊。”說著林昊伸手,幫宋引章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然後一臉寵溺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這個小笨蛋這麼單純,而且又是第一次來教坊司,我怕你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給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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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才不笨呢!”宋引章聞言,嬌羞地撒嬌道。
然而一旁的沈如琢卻老臉一黑,林昊口中這不三不四的人指的是誰,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他臉不黑才怪呢。
而且他看中的小娘子,居然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更是讓沈如琢怒火中燒。
“來人,把這人給我亂棍趕出去!”沈如琢直接大喝一聲道:
“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往裡放,也不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當教坊司是那種有幾個臭錢,就能隨便進出的勾欄瓦舍嗎?”
原本沈如琢是一個很擅長隱忍之人,一般情況下,不摸清對方的底細,他是不會輕易得罪人的。
畢竟這京城裡別的不多,就特麼的當官的多,誰知道對方是什麼背景啊。
但是宋引章對林昊的稱呼,讓沈如琢覺得對方是個可以揉捏的軟柿子。
在大宋,稱呼是很有講究的,一般稱呼對方都會在姓氏後加上職位或者是功名。
就比如顧千帆,在外大家都稱呼他為顧指揮。
再比如高鵠大家都叫他高觀察。
再有就是像杜長風和歐陽旭這種,他們沒有官職在身,但人家有功名,所以大家稱呼他們都叫杜進士和歐陽探花。
而宋引章稱呼對方為公子,那就說明對方既無官職又沒有功名。
最多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罷了。
區區一個商賈子弟,居然敢跟他這個朝廷七品著作郎陰陽怪氣?
簡直找死,看他今天怎麼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
教坊司裡面大多數都是犯官的妻女家眷,為了防止這些人逃跑,教坊司自然有專門的衙役當值。
然而沈如琢話落,周圍當值的衙役卻沒直接動手,而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彷彿在詢問同僚該不該動手。
因為這沈如琢雖然是七品官,但你特麼一個秘書省的七品官,跑到教坊司來指手畫腳不合適吧?
“噗嗤~”宋引章見狀,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來,這讓裝叉失敗的沈如琢老臉通紅。
於是氣急敗壞道:
“你們可想清楚了,我跟你們元使尊可是至交好友!”
原本不想搭理沈如琢的衙役,聽完這句話終於起作用了。
這些衙役們也知道,沈如琢幾乎天天都泡在教坊司裡,確實跟他們教坊使元長河交情匪淺。
這才手持水火棍欲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