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群搖了搖頭,對這個擅長打太極拳的王世安,相當無語,就知道這個王世安油滑,難堪大任,根本就不接自己的茬,於是將目光看向顧慎言:
“老顧,你怎麼想的!”
顧慎言正襟危坐,點頭說道:
“如果按照,誰掌握王志的情況越多,誰嫌疑大來說的話,我覺得王副站長分析的頗有道理!”
王世安聽顧慎言支援他的說法,一副認同的點了點頭,誰知道這個老顧在玩過山車,話語急轉直下。
只聽顧慎言繼續說道:
“但是,我們似乎都忽略一個問題,前天王志來站裡的時候,我們站裡的幾乎每一個人都見過王志。”
王世安很不高興,他和陳默群繞了半天,就是想把王志的死,甩到警備司令部身上,好減輕自己的責任,你這怎麼還把黑鍋往回背的啊!
要知道當初他在戴處長那裡,可是拍著胸口保證,揪出更多王志的同黨,才把人從金陵帶回來的,於是說道:
“對,確實都見過,但是都是在站裡見的,站外全程都是警備司令部參與的,我們站裡沒人知道他被關在哪兒!”
顧慎言笑著說道:
“是,如果大家都見過他,並知道王志從金陵押回上滬,那想要查王志的關押地點似乎,不是什麼難事吧!”
顧慎言認為,此刻正是將水攪渾的好時機,完全可以查一下每一個人近期的行蹤,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穫。
於是顧慎言環顧四周笑著說道:
“所以,我看我們區裡每一位,都應該成為被懷疑的物件。”
“當然了,我們林副隊長除外,畢竟他是今天才來報道的。”
林昊衝顧慎言微笑著點頭,收到了他的“善意”,但是林昊知道,這份“善意”的真假尚無定論。
“哎!老顧你~!”此時王世安簡直無語問蒼天。
此時,林昊見陳默群僵硬的臉上,終於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又瞬間收回,讓人感覺非常的彆扭。
王世安見狀心中暗道,合著你們擱這兒演雙簧呢,不過我就不信你們這同窗之誼,真就牢不可破了!
陳默群當然要高興了,顧慎言終於幫他完成了鋪墊,於是說道:
“顧主任說的沒錯啊!”
“我們上滬區不是鋼板一塊,你們知道為什麼紅黨這次,不惜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迫切的想要殺掉王志嗎?”
見眾人的搖頭,陳默群才說道:“是因為,王志跟我交代,在我們上滬區內部,有一個潛伏了多年的紅黨。”
與會的眾人心下一顫,相互左右看了一下,總感覺身邊的人是紅黨,但隨即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會不會是陳默群,想要剷除異己的說法吧!
此時,陳默群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繼續說道:
“這也就是前幾次我們的行動,總是受挫的原因!”
據王志交代,這個紅黨的代號叫郵差,具體加入復興社時間不祥,但是兩年前的那次洩密案,就是郵差所為!”
“所以說,至少在1934年之前,這個郵差和在坐的一樣,就在我們上滬區特務處任職了。”
此時整個會議室噤若寒蟬,顯然知道這次的事情有多嚴重,生怕自己被牽連到,紛紛仔細聆聽陳默群的話。
“在座的各位是同事、戰友,甚至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是可以生死相依的兄弟,而這個郵差,則是偽裝成兄弟的模樣,把刀插向外面心臟的敵人!”
繞著會議桌走了一圈,重新坐回座位的陳默群,話頭一轉繼續說道:
“各位都是各部門的負責人,我想問一下在座的各位,你們能保證手下的人,每一個都乾乾淨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