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我們歸元宗不能向那形意門低頭!”
只見成千上萬的弟子,浩浩蕩蕩,彷彿洶湧海水一般聚集在大殿前的廣場上,不少人都高聲嘶吼了起來。
在人群當中。
“我們在這喊有什麼用,依我看,直接去青山會館外面喊,讓那滕青山給出一個交代來,還我們一個公道。”有弟子說道。
“哼,你蠢啊,去青山會館面前?那樣只會更糟。”
歸元宗弟子們雖然熱血、憤怒,可大多也知道輕重,他們現在群情激奮,讓歸元宗高層給出一個說法,這還好,可是,一旦真的大量人沖到青山會館那鬧騰起來,那可就真是鬧大了,所以很少有人被說動。
……
雖說很少有人被說動,可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是冷靜的,歸元宗弟子數目又太大太大,加上其中又有一些心懷不軌的弟子暗中挑撥,煽風點火,也有過百人,沖到了青山會館面前,叫喊了起來。
“滕大人,還請給歸元宗一個交代。”
“滕大人,你的兒子是兒子,倪寒山長老的兒子也是兒子,你現在還逼迫倪家,實在太過分了,虧我從小還一直認為你是大英雄大豪傑。”
“滕青山!你別忘了,你過去也是我歸元宗弟子,翅膀硬了,可也別這麼囂張,你這樣,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
這上百號人僅僅聚集片刻。
嘩!嘩!嘩!
大量穿著鎧甲的黑甲軍軍士聚集過來,包圍過來,帶頭的竟然是執法長老之一的‘諸葛雲’,一身鎧甲,面色難看的諸葛雲揮手喝斥道:“將這些人,全部押回去,關進地牢!”
“是!”
大量黑甲軍軍士沖過去,這上百號人弟子們,大部分都沒反抗,可也有一些人嘶吼著:“黑甲軍的兄弟,怎麼,你們現在也為形意門的人效勞了,來抓自家兄弟了?”
“黑甲軍的兄弟,我們都是歸元宗的,你們這樣,讓人心寒啊。”
部分的人的叫喊,令原本沒打算反抗的弟子,一個個感到激憤起來,也怒吼起來。
可是,實力懸殊,這群人很快被押走。
……
而歸元宗大殿之前,則已經聚集了近十萬人之多,人一上萬那就好似無窮無盡了,這十萬人,早就將新建的歸元宗大殿前的空曠廣場給完全站滿,許多人都站在一些草皮上,甚至於站在了一些樹上。
“宗主來了。”
“宗主出來了。”
原本喧鬧聲一片的人群當中,很快就迅速地安靜下去,僅僅幾個呼吸功夫,近十萬人竟然變得寂靜一片,沒有一絲雜音。
只見歸元宗大殿前,站著一襲寬松白袍的諸葛元洪,在他身後,更是站著三名執法長老。
“我歸元宗弟子聽好。”諸葛元洪聲音傳播開,每一個弟子都聽的清清楚楚。
“此事牽扯甚廣,裡面陰謀詭計不少,我歸元宗弟子,萬萬不可中了敵人奸計。”諸葛元洪的聲音陡然高起來,“我諸葛元洪在這,對所有弟子說了——後天,也就是臘月初九這一天太陽升起之時,我會將所有真相在這公開。”
這一句話的確很管用。
知道後天公佈真相,聽到這板上釘釘的一句話,原本激憤的眾多弟子們,也就一個個聽話退散了,在心中,他們當中幾乎都是忠誠於歸元宗的。
……
剛剛安穩住人心後,諸葛元洪就立即趕到了青山會館。
“竟然有人跑到青山會館前鬧事……”諸葛元洪也擔心,和滕青山之間關系變得更僵。
青山會館客廳內。
“青山。”諸葛元洪步入客廳。
“哈哈,師傅,你挺狼狽啊。”滕青山卻是哈哈一笑。
見到滕青山的笑容,諸葛元洪才松一口氣,隨即苦笑搖頭:“是挺狼狽。”
“師傅,我也沒想到,你歸元宗內,竟然潛藏著敵方這麼多奸細。”滕青山笑著搖頭,“竟然鬧得,那麼多人齊聚大殿之前,甚至於有人沖到我青山會館前。”
諸葛元洪點點頭:“若無奸細,斷不可能發生這一幕,也怪我,貪圖冒進,沒法子,歸元宗從一個只控制一郡之地的宗派,要發展成一個超級宗派,短短二十年,又僅僅是在揚州境內收人,魚目混珠,也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