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繁華,難道衰敗?”滕青山一笑。
“其實歸元宗得好好感謝青山你,若不是青山你,歸元宗豈能有如今?”李珺揶揄笑道,滕青山搖頭道:“我和師傅,乃是師徒關系,徒弟為師傅作些事,本是應該,談什麼感謝不感謝?”
在一座丘陵上,滕青山和李珺夫妻二人正漫步閑逛著。
歸元宗極大,比宜城佔地都要大。
宗內便有丘陵,湖泊、河流。
“倪長老,你這些話還是少說為妙。”在丘俊上樹林中,不遠處傳來談話聲音。
“王長老,什麼叫少說為妙?這些事情我歸元宗內誰不知道,當年,宗主將那火鎏戰甲還有火羽戰甲,借給滕青山,讓他帶領人馬幫忙駐守南部數郡之地,可後來,這滕青山,卻將火鎏戰甲、火羽戰甲獨吞了,哼!這是事實,還不讓說?”
滕青山和李珺二人,聽到樹林中聲音,眉頭一皺。
火鎏戰甲、火羽戰甲歸屬問題,形意門內部和歸元宗內部,都有不少矛盾。
因為火鎏鐵的來源,歸元宗一直沒公開,畢竟滕青山一個人弄這麼多火鎏鐵,一般人也不會相信,一旦公開,估計各大宗派就會知曉,讓他們眼饞的火鎏鐵是滕青山失蹤數年得到的,如天神宮,肯定會因此想到海外。
歸元宗和滕青山,都不想因此,讓各大宗派耗費精力去北海去找,就是不想暴露北海大陸。
可這樣,也造成一個問題——
歸元宗的人,認為形意門獨吞了火鎏戰甲、火羽戰甲,不還了。
而形意門的高層,像楊冬、滕獸等,都想要將歸元宗的火鎏戰甲、火羽戰甲要回來,強大形意門。
“倪長老,獨吞了又如何?滕青山大人,也對我歸元宗有大恩,這些火鎏戰甲、火羽戰甲給他又算不了什麼,就算報他大恩吧。”
“哼,王長老,你將滕青山當成恩人,可人家不一定在乎你,當年的滕青山就不念日情,逼迫我歸元宗離開江寧,我們歸元宗在江寧郡可是有千年,許多人因此背井離鄉,來到這永安郡,這就罷了,據我從我爹那知曉,當年滕青山可是答應幫助咱們歸元宗,佔領炎洲的,可現在呢,快二十年了,一點影子都沒有。”
這個叫‘倪長老’的聲音中飽含著諷刺,“王長老,人家現在當形意門門主,可瀟灑自在的很,誰還在乎我們歸元宗,他恐怕都忘了,他過去就是我們歸元宗的弟子,現在搖身一變,卻是形意門門主了。”
“倪長老,小聲點。”
兩名中年人從遠處走來,可他們忽然看到前方二人。
“嗯——”這兩名長老都臉色一變,其中一個眼睛狹長的中年人,更是面色煞白,“滕……”
“見過大人。”微胖的長老連行禮。
“見過大人。”那眼睛狹長中年人,也連行禮。
滕青山目光落在眼睛狹長姓倪的長老身上,滕青山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他沒說什麼,而是和李珺轉頭就走了。
“怎麼遇到滕青山本人了?”這倪長老額頭都滲出汗珠。
“讓你別亂說,希望滕青山大人,大人大量吧。”另外的王長老看了一眼身側老友,“若是滕青山大人要懲處你,你就完了。”
“哼!懲處我?我就不信,我就說這麼幾句話,誰敢懲處我,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倪長老一瞪眼說道,他爹,可是歸元宗執法長老。
……
滕青山和李珺在歸元宗內閑逛著,可滕青山再無一絲好心情。
真的很火!
為歸元宗他可考慮了很多,對付炎洲,滕青山是一直記掛在心上,只是未到洞虛之境,滕青山也不敢讓歸元宗一個佔據兩州之地,現在達到洞虛之境,滕青山就準備和師傅商量了,沒想到竟然有人這麼說他。
滕青山不自禁的,有一種心寒感覺。
“哼。”滕青山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
“青山,生氣了?”李珺看著滕青山。
“沒事。”滕青山搖搖頭。
“青山。”一道聲音響起,一道青綠色流光一閃,便到了滕青山前方,化為了一道人影,正是意氣風發的諸葛元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