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滕青山在第一塊石碑面前,目光一掃。
第五排,第十七個名字——‘諸葛青’。
當年那個恍若謫仙的少女,如今也只是墓碑上眾多名字中的其中一個罷了。
“快四年了,青青……”滕青山走到墓碑後眾多骨灰盒面前,其中彷彿透明冰塊鑄就的骨灰盒很是明顯,骨灰盒側面還刻著三個字——‘諸葛青’,在這三個字右側下方,還有著幾個小字——父諸葛元洪留字!
“青青,都四年了,不過我感覺,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滕青山蹲下,放下各種祭拜物品,又將香燭點燃,也倒下一杯杯清酒。
……
“滕大哥。”
“能,能不能,吻,吻我一下。就像丈夫,吻,妻,子!”
……
那悽婉的場景猶在眼前,滕青山看著眼前這骨灰盒不由陣陣心痛。
手提著酒壺,酒壺中還剩下大半的酒,滕青山仰頭將壺中酒不斷朝嘴裡倒,汩汩~~~滕青山不斷地喝著,一口氣幾乎喝光,還有些許酒灑在了衣襟上,熾熱好似一團火焰在胸膛燃燒。
“青青,這麼久滕大哥一直沒來看你,今天終於來了。”
“終於回來了!”
滕青山輕輕撫摸著骨灰盒,冰淩玉石鑄造的骨灰盒透骨的冰寒,滕青山低頭輕輕吻在骨灰盒上,吻在這個死前,只奢求滕青山一吻,彷彿丈夫吻妻子般一吻的可憐少女的骨灰盒上。
“青青,滕大哥不能為你做什麼。”
“我只能保證,讓你哥哥,讓你爹孃他們過好……讓歸元宗永久相傳,讓害死你的青湖島煙消雲散!”
滕青山輕聲的在青姑娘的骨灰盒前發誓。
當天傍晚時分,滕青山就帶著兩瓶‘北海之靈’回到了南星郡李府。
第二天早晨。
呼呼~~早晨寒風吹著,練武場上,那頭龐大的六足刀篪正趴在坑中,一雙巨大的金色凸顯眼睛盯著滕青山練拳,待得滕青山完畢,這龐然大物就開始趴著自己苦思了。
“呼……吸……”
六足刀篪的呼吸有著一股腥氣。
“阿獸,阿冬。”滕青山喝道。
“老師師傅)!”滕獸和楊冬二人連應道。
滕青山不由瞥了一眼滕獸:“阿獸。”
“師兄又忘記改喊‘師傅’了。”楊冬嬉笑著道,來到九州,滕青山也強令二人改變習慣,不再喊老師而是師傅,門徒也改稱‘弟子’。滕獸尷尬地摸摸頭,低沉道:“是,師傅,弟子記住了。”
滕青山點點頭,看向楊冬:“阿冬,拳法練得如何?”
“就這樣。”楊冬無奈搖頭道,“還是沒什麼感覺。”
旁邊滕獸道:“師傅,阿冬不太適合練內家拳。”
自從收楊冬為弟子後,到如今也過半年了,可在內家拳上楊冬是一點成績都沒有。跟悟性極高的‘滕獸’比相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