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滕青山才能更容易潛回黑甲軍。
“就在前面。”
滕青山已經看到那高高豎著的軍旗,那是黑甲軍的大旗,沿著黑甲軍大軍邊沿,滕青山悄然走了片刻,尋找熟人。在黑甲軍內,滕青山認識的人還是極多的,很快就看到一個。
“咻!”
滕青山好似一支利箭,從軍營旁灌木叢中猛地竄向軍營。
“誰?”正坐在軍帳旁的田單看過去。
“是我。”滕青山壓低聲音道。
“統領。”田單大喜,當出滕青山當百夫長的時候,田單便是百夫長,和滕青山同在白崎都統麾下。白崎殘廢後,田單更是成了滕青山屬下,二人交情頗深。
“走,進軍帳再談。”滕青山悄然道,“我回來的事情,別傳播。”
“行。”田單連點頭,同時立即領著滕青山進入空曠的一個軍帳內。
在軍帳中,滕青山隨意拿起一套衣服,就立即換起來。
“田老哥,你去幫我找一套多餘的重甲。”滕青山說道。
“這次到大延山,來回時間不太長,東西帶的不多。不知道其他百人隊有沒多餘重甲。”田單說道,“我現在就去。”
“還有,你讓青虎他也過來。”滕青山說道,“記住,我來的訊息,千萬別告訴你和青虎外地第三個人!”要混在黑甲軍中回去……最好的辦法,不單單是騙別人,就是要連自己人也騙。
如此,才能不露馬腳。
“行。”田單點頭道。
滕青山在這軍帳內,才暗松一口氣。如今再厲害的雪鷹,也無法透過軍帳看到他。他到時候穿上重甲,戴上頭盔面罩,混在三千人中,誰能認出他?
滕青虎和田單是一個營的,青虎很快就到了。
“青山。”青虎進來,臉上便露出狂喜之色,一把抱住滕青山。
“表哥,現在不是高興地時候。”滕青山低聲道,“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情,你必須記得牢牢的。”
“說。”青虎立即仔細聆聽。
“我們當初在老家,去大延山打獵的時候,不是經常在一塊離小溪不遠的樹叢中歇息嗎?還記得?”滕青山問道。
“當然記得,我們十次進山,有過半都在那歇息呢。”青虎連道,“那還有一顆歪脖子樹。”
“對,就那棵歪脖子樹,在歪脖子樹的北邊三尺處,地下兩丈深,埋藏了一個酒壇。酒壇內有寶貝……等我歸元宗和青湖島彼此不鬥了,我們撤退的時候,你去悄悄告訴我師父。”滕青山囑託道。
“歪脖子樹,北邊三尺,地下兩丈?行,很好記。”青虎連點頭,“青山,你怎麼不去告訴宗主?還有,青姑娘一直擔心你呢。”
“我現在不宜露面。我來的訊息,就你和田單知道,沒其他人知道……記住,別外傳,也別告訴青青。”滕青山鄭重道。
“嗯。”青虎點頭。
就在這時,田單從軍帳外走進來,抱著一個袋子。
“統領,這裡有一套重甲,普通軍士的重甲,不過略微小了點。”田單說道,滕青山一笑:“沒事!”本來他就準備要略微改變下身形,再略微‘化妝’一下。沒人皮面具,只能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