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開門出去,就看見陳貴氣沖沖的走了進來,一看見他就質問道:“皇上呢?”
宣晟滿臉不解,“什麼皇上?”
陳貴看見他裝模作樣的更是氣憤,“裝什麼傻,還不把皇上交出來”
宣晟聽罷一臉恍然,“我明白了,原來皇上又丟了,但這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貼身太監”
陳貴懶得和他廢話,繞開他就往屋中而去,宣晟連忙攔住他,“且慢,好歹本宮也是宣國太子,如此這般闖我房間怕是不妥吧”
陳貴道:“你如今不過是我梁國在押嫌犯,有什麼不妥”
“哎,這話就不對了”宣晟依舊攔住他,“只是嫌犯又不是罪犯,本宮還是宣國太子”
“你.”陳貴被噎得說不下去,“好好好,既是嫌犯,那老夫就一直守著你,等到皇上回宮了在離開”
“行啊”宣晟無所謂的應了一句,去後院品茶賞雪去了,陳貴自然跟在一旁,也跟著品茶賞雪。
兩人從上午坐到了下午,甚至還一道吃了午飯,宣晟賞雪都要賞得睡著的時候,陳貴突然站起身,拂袖而去了。
宣晟看得驚奇,心想難道是陳家出事了,高高興興的回房,結果走到半道上就聽王虛實說,龍淵回宮了。
宣晟氣得踢了走廊上的柱子一大腳,疼得差點抱腳亂竄。
天色還早,宣晟便準備去山中找夜長寒去,與王虛實說了一聲,準備了些生活用品,便坐車出了大理寺。
到了城郊的山腳,宣晟便獨自一人上了郊野小道,走過幾次,頗有些駕輕就熟之感,半個時辰之後,便瞧見了夜長寒所住的山洞。
山洞下方不遠處就是沈儒住的草玄山齋,層層暮靄間山齋也是若隱若現的。
此時夜長寒就站在洞口前望著底下的山齋,宣晟幾步走過來,“老三,等我去山齋看過,咱們就一道回去”
夜長寒看了他一會兒,沒話可說,點頭進了山洞打點行囊。
宣晟走到山齋小院前,院門未關,宣晟還是敲了敲門,茗溪開門出來,看見是宣晟連忙迎了出來,“齊公子,你怎麼來了?”
宣晟道:“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們,樂閑呢?”
茗溪接過宣晟手中的包裹,“公子在屋中,我帶您進去吧”
“好”
宣晟與茗溪一道進了屋,屋中溫熱不已,樂閑正在屋中品茶,清冽的香氣彌漫於室。
茗溪道:“公子,齊公子來了”
樂閑抬頭看了宣晟,依舊溫和的朝他笑道:“阿齊,好久不見,來嘗嘗我新泡的茶”
宣晟接過茶杯看了看,只見嫩綠的茶葉在杯中微微漾開,一股香氣迎面撲來,將渾身的寒氣悉數驅盡了,宣晟細細品了一口,輕輕笑道:“ 清雪煮茶,鮮美馨香,先苦後甘,好茶好茶”
忽而一聲細微的嗚咽聲響起,宣晟舉目看去,只見一厚鋪的小窩中,一隻虎崽扒拉著小被子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了沈儒的腳邊蹭著他的腳踝。
沈儒滿眼寵溺的將它抱起來,替它順著毛。
宣晟笑道:“這小家夥都睜眼了啊”
沈儒道:“前幾日剛睜”
兩人坐了一會兒,宣晟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了,沈儒出門送他,宣晟道:“不必送了,過些天我再來看你”
沈儒看著宣晟的身影消失在藹藹的雲霧山林間,久久沒有沒動,懷中的虎崽都凍得嗚咽直叫,直往他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