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心一下就揪緊了,一把抓住客棧小二的衣襟,大聲質問他,“人呢?”
小二被宣晟的眼神嚇得害怕,瞧見他背後的的劍,更是嚇得抖抖索索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
宣晟眼一凜,“人住在客棧,現在丟了,你和我說不知道”心中一直壓著的火氣此刻全都壓不住了,握拳朝小二打了過去,打得小二連連求饒。
宣晟一腳踢去,“還不說”
小二眼中有些慌亂,大聲的哀嚎著說道:“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
利劍出鞘,橫於頸劍,宣晟居高臨下的看著小二,臉上陰惻,“不,你知道,只是你不敢說,現在給你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你頭上這顆腦袋”
小二剛要開口,宣晟就截住了他,“記住,下一句話就是你的答案,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話說完,小二直接閉口不言了,連饒也不求了,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宣晟滿臉冷漠的問他,“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小二還是沒說話,宣晟的手就動,登時就在脖子上劃了一道口子,疼得小二倒吸了一口涼氣。
宣晟手一低,血就順著劍刃流到劍柄處,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在地上暈出猩紅一片。
宣晟看著刺目的紅,突然就失了耐心,語無波瀾的說道:“這客棧這麼多人總會有人不想死的,上路吧”
話還未說完小二的神色猛然慌張了起來,連忙說道:“陵陽山莊,是陵陽山莊”
“恩?”
小二以為宣晟不信,連忙又將昨夜所見說了,“昨日後半夜,陵陽山莊的人突然前來將屋中的那位公子綁了,說是..”
宣晟沒聽完就飛身下了樓,跑到馬廄牽了匹好馬一路狂奔,往陵陽山莊而去。
快馬走到陵陽山腳,遠遠就看見階梯上一身白衣的段空靈被繩索拉著往上走,就像是犯了重罪被流放的囚犯。
陵陽山莊的小兵看見宣晟,連忙攔住他,“站住”
宣晟看著慢慢抬腳往上走的段空靈,一步一步,仿若步入深淵,心中怒不可遏,用盡全力的一劍過去,掃倒了一片,疾步追了上去。
拉著段空靈的小兵聽見聲音轉頭一看,頓時一驚,連忙拉著段空靈走,段空靈自然也是看見了宣晟,與小兵僵持拖拖拉拉的不願走,小兵見狀,當機立斷,扛了段空靈就往山上跑。
段空靈惱怒不已,“放下”
小兵哪能聽他的,三步並做兩步走,跑得比兔子還快。
宣晟一躍飛身攔住了小兵,劍指胸口,冷言說道:“放下”
小兵往後一退,結果肩上太重了,腳沒站穩,往後一仰,就往後跌去,宣晟眼明手快的拉住段空靈,小兵往下一跌,倒是沒滾下去,因為手上拉著綁段空靈的繩索,借了宣晟的力勉強站住了。
宣晟想起上次從這裡滾下去,毫不客氣的揮劍一割,“別...”小兵求饒的話剛出口,繩索就斷了,‘咚咚’的就滾下了山去。
宣晟割開段空靈手上的繩子,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將繩索都染紅了。
宣晟的眼登時就暗了,手持長劍氣勢凜然的往山下走去,小兵看得有點怕,舉著刀卻是往後退,“你.你幹什麼闖山?”
宣晟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就提劍刺過去,刺穿了小腿,小兵霎時就跪了下去,嚇得汗水直流,再不敢說話了。
宣晟冷眼掃視著周圍的小兵,“我的劍還沒飲過心頭血,下一個試試”
一眾小兵舉起刀抖了抖,強撐著一臉兇相,卻不敢上前。
就在宣晟與段空靈快走到山腳的時候,聽到頂上傳來一聲怒喝,“愣著幹什麼,還不抓住他們”
小兵看見莊主來了,頓時就有了主心骨,也不害怕了,舉起刀就朝宣晟砍去,宣晟一劍蕩開砍來的刀,也不戀戰,帶著段空靈就躍上了馬背,一夾腹,馬蹄高揚,將追來的人很快就甩掉了。
兩人沒在回陵陽市集了,一路往淮州而去,走了半日就出了陵陽,趕在天黑之前進了梁國的一個城鎮。
段空靈暈馬的毛病沒好,暈暈乎乎的站都站不穩,宣晟扶著他到了客棧,請了一個大夫給他看了手腕,只是皮肉傷,養幾天就好了。
暈馬有一點好,就是時間短,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兩人吃著飯,宣晟將贖回來的玉墜還給了段空靈。
段空靈看到玉墜又驚又喜,伸手接過,“你怎麼贖回來的?”
宣晟道:“出去做了一件好事,得了一百兩謝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