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餘餘反嗆他,“人固有一死,傷感有什麼用”
宣晟道:“那我倒有些好奇,滕奇究竟做了什麼讓你這麼上心”
牛餘餘語氣一冷,“這你不需要知道”
蓮葉大力的晃動,眼中所缺的人要起身了,宣晟不想和他耗下去了,手指迅疾的夾住了牛餘餘的劍,內力一震,‘鏗’的一聲劍刃便斷了,宣晟夾住斷劍刃往牛餘餘胸前一扔。
牛餘餘沒料到宣晟竟如此膽大,眼見劍尖倏然而至,連忙後退一步躲開,躲過之後,拿著斷劍又想上前,卻見宣晟冷冷的盯著他,語無波瀾的說道:“若我是你,就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
“可你不是我”牛餘餘惱怒的說完,依舊拿著斷劍上前朝宣晟逼了過去。
於此同時龍淵也看見了岸上的情形,連忙叫小廝劃到岸邊。
宣晟嗤笑一聲,睥睨的看著牛餘餘,將插在輪椅旁的大紅傘抽了出來,以傘為器,凜然對上了牛餘餘的斷劍。
兩招之後,宣晟拍著輪椅飛了起來,一掌過去,逼得牛餘餘後退三步,傘尖驟然到了牛餘餘的胸前。
牛餘餘愕然的看著胸前的傘尖,他自認功夫不差,竟然只能在他手下過三招,痛快的認了輸。
宣晟也沒打算為難他,拄著傘道:“要找人自己想辦法”
牛餘餘還是不甘心,“你不是想知道陵陽山莊是怎麼修起來的嗎?只要你幫我找到人,我就告訴你”
宣晟走到輪椅旁坐下,淡淡的說道:“可我現在又不想知道了”
牛餘餘皺了眉,除此之外他真沒什麼籌碼,握著斷劍的手緊了緊,眼睛陰鷙的盯著宣晟,“你要怎樣才肯幫我?”
宣晟望著匆匆趕來的龍淵,再也沒看牛餘餘一眼,“我怎麼也不會幫你”
牛餘餘看著宣晟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面帶著急的龍淵,滿眼疑惑。
龍淵走近,看了宣晟,然後冷冷的警告了牛餘餘一句,牛餘餘被龍淵的氣度嚇得有些心驚,心中更是疑惑不已,他們到底是誰?
龍淵神色不悅的推著宣晟往回走,宣晟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面色愉悅的朝他笑了笑,問他,“摘蓮蓬有意思嗎?”
龍淵轉頭看了一樣牛餘餘,不知何故心中有些擔心,問他,“為什麼打起來了?”
宣晟道:“還不是滕奇的事”
龍淵道:“滕奇究竟是他什麼人?”
宣晟搖搖頭,總歸和他們沒關系就是了。
兩人走到靠船處,龍淵將蓮蓬遞出來給宣晟抱著,準備回屋吃蓮蓬,走到前堂的時候,聽見段莊主怒氣十足的聲音傳來,“將小姐送回房,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宣晟與龍淵對視一眼,依舊推著輪椅走了。
兩人回了屋,關了門,好像將外頭的事都隔絕了一般,宣晟一邊悠閑的剝著蓮蓬一邊說道:“陵陽山莊要發大水了,咱們要不要管管閑事”
龍淵不想蹚這趟渾水,“既是閑事何須管”
宣晟聞言有些猶豫,段莫璃十年前救過他,江雲生此人不是好人,段莫璃要是真嫁了,那豈不是羊入虎口?但若要管,他又能怎麼管?
龍淵見他神色有異,便知道他心中所想,“你想管這事?”見宣晟只抬眸看他,沒說話,便略想了想,心中便有了主意。
“什麼辦法?”
龍淵低聲說道:“我可以派人傳話給江誠志,梁國官員一律不許介入陵陽之事”
四國雖心照不宣的不佔陵陽,但與陵陽來往還是自由的,要是梁國率先有了這種規定,說不定會惹出怎樣的猜想,國為重,不能搖。
宣晟想都不想就搖了頭,“不行,梁國不能表態,咱們還是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