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的事宣晟定不會承認的,這就開始反駁了,“首先,兩位娘娘之死我並不清楚,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其次,四方館的棺材只是一個玩笑而已”
“哦”陳貴盯著宣晟,“那請問四日前的晚上你在何處?有誰看見了?宮中有丫鬟可親眼看見你闖進了永和宮,再有,請問宣太子是和誰玩笑竟要置辦棺材?莫不是張青?”
“我.”宣晟一噎,沒詞了,四日前的那天晚上他追人追了大半晚,根本沒人給他作證,至於棺材他倒還有話講,便道:“那是我病了,手下為我驅晦氣用的”
陳貴聞言哈哈大笑,隨即又怒道:“太子講的好鬼話,本人活了一甲子,還從未聽過棺材驅晦氣之法”
“那是你孤陋寡聞”
陳貴道:“好,就算我孤陋寡聞,那太子可說得出這是哪地風俗?”
宣晟想王虛實是蘄州人氏,便說是蘄州風俗,但他不知陳貴少年遊玩時去過蘄州,看過蘄州志,根本沒有他所說的這個風俗。
又撞牆壁上了,龍淵已經愁得快急氣攻心了,眼看宣晟招架不住了,終於開了口,“先將宣太子宣晟收押,待查清此事在做定奪”
陳貴一聽,事實都擺在眼前了,怎麼還要查?分明是偏袒他,不高興了,便說:“皇上,事情已經真相大白如何還查?”
蕭子淩一看這不對勁啊,連忙出聲,“啟稟皇上,張大人一案確實尚有疑點”
陳貴更不高興了,冷聲問他,“有何疑點?”
哪有什麼疑點,蕭子淩自己都覺得此事都該拍板了,但現在弄僵了編也要編一個出來,“譬如,張大人究竟是如何死的?傷到了何處?為何當場未死?”
“這算什麼疑點,宣太子恃武行兇,傷到了內裡,一時未死也在情理之中”
蕭子淩道:“情理之中卻不是真憑實據”
蕭子淩這話說得還算有點道理,陳貴想,查就查,事情在那裡擺著,還怕宣晟翻出花樣來不成,但又說此事重大,應當大理寺刑部一起查。
一起查合情合理,但張啟德是陳貴的人,這樣查,宣晟焉有活路?於是龍淵就說,“禁藥一案尚未查清,淑妃與賢妃一事交由刑部併案徹查,張青一案,大理寺負責”
這樣分配聽著倒是合理,眾人也沒有意見,但還有一個問題,宣晟乃是宣國太子,要收押在何處才妥當?
陳貴的意思是收押刑部大牢。
蕭子淩見龍淵眼色,只能又開口,“宣太子身份尊貴,依臣看不如住進四方館中,派侍衛守著”
宣晟的功夫四方館怎麼關的住,張啟德自是不贊同,說來說去,開始爭執了起來,龍淵見狀,便退而求其次,收押在大理寺。
陳貴不知蕭子淩與宣晟認識,想大理寺也是牢,都是坐牢也沒差多少,於是就同意了。
宣晟想去大理寺就去大理寺,只是他不放心龍淵啊,轉頭看他,只見龍淵微微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安心。
陳貴見狀臉一黑,“哼哼哼”的怪叫幾聲,打斷兩人眼神的交流。
宣晟沒了辦法,只能跟著蕭子淩一道去了大理寺,這已經不是他與龍淵的私事了,弄不好兩國是要鬧矛盾的。
陳貴留在養心殿沒出來,蕭子淩,宣晟,張啟德一道出了宮,各自回了自家衙門。
宣晟在大理寺好吃好喝的住著,心裡焦急不已,又擔心龍淵又擔心案子,走也不能走,愁得整日練槍。
宣晟愁,王虛實更愁,宣晟自進了宮一直沒回來,錢都要花完了,而且監正被殺之事也傳了出來,又加上四方館裡的棺材,更覺得不妙了。
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救兵送上門來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