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道:“我懷疑那毒是下在酒裡面的,但德妃娘娘說,酒壺打碎了,我想去看看,但德妃娘娘說實在她寢宮打碎的,我就不便去了”
龍淵道:“太子有心了”看著行禮的池夕,冷淡的說了一句,“平身吧”
“多謝皇上”
龍淵道:“太子奉命來查案,沒什麼不方便的”
池夕心中雖不高興,卻又沒法反駁,只能帶著宣晟走了進去,“皇上,太子請”
宣晟走在龍淵的身後,跟著他進了德妃的寢殿,還未進去便聞到一股濃鬱的花香。
池夕指了地上一處,“皇上,昨夜宮人慌張之下,就是在這裡打碎了酒盞”
不過現在那裡肯定是什麼也沒有了,昨夜的事,龍淵自是不會放過,便質問她,“德妃,昨夜的事,你有何話可說”
池夕見狀連忙跪了下去,哭訴道:“皇上,臣妾什麼都不知道啊,還是今日太子來臣妾才知皇上中毒之事,皇上明鑒,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龍淵冷冷的看著她,“陷害,你可說說是誰要陷害你?”
池夕連忙道:“皇上,臣妾進宮不足一月,自認為德行沒什麼過失,與宮中姐妹相處也融洽,實在想不出是誰要陷害臣妾啊”
宣晟到處看了看,不僅屋中放著好幾盆蘭花,窗臺邊還放了滿滿的一排,宣晟朝窗臺走過去,順口還接了池夕的話,“那娘娘的意思昨夜的事娘娘一點不知情了?”
池夕一臉坦然的望著龍淵,好似她真的都不知道一般,“是,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龍淵微微皺了皺眉頭,沉聲吩咐了一聲,“來啊,去將禦膳房的人叫來”
宣晟挨著窗臺走了一遍,忽然在一盆蘭花盆栽面前停下了,“皇帝哥哥,我看還是叫禦醫來好些”
龍淵也沒懷疑他,“去叫禦醫來”
“是”太監恭敬的退了下去,飛快的跑去傳禦醫了。
池夕看著宣晟站的地方,心裡一咯噔,屋中這麼多蘭花,想來應該是巧合吧。
很快禦醫就來了,宣晟將那盆蘭花端進來,“來,驗驗吧”
池夕臉色倏地變了,卻還是強制鎮定下來,“不知太子這是何意?”
宣晟看著池夕,“沒什麼,只是覺得這盆蘭花竟然發出酒香來了,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宣晟說的很隨意,就好像在說今日天氣不錯一般,但池夕就是從這淡淡的語氣中聽出一絲寒意,涼的她脊背有些發毛。
很快禦醫就得出了結論,土中確實有酒,還有大量的欲三絲。
宣晟很好奇的問了一句,“何為欲三絲?”
禦醫臉上汗水都差點冒出來了,連忙說道:“太子,這欲三絲乃是最烈的..□□,但凡沾上一點就會失去理智,服用過多更可殃及性命,早在二十年前年就已經被禁了”
龍淵臉黑得要滴下水來,“池夕,你可知罪?”
池夕一聽,臉霎時就白了,連忙俯首,“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