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國京城有一處最負盛名的地方,叫做五色館,這個五色館是一個寄賣畫的地方,但凡有作品都可以放在館中寄賣,免費提供場地。
是以只要有點基礎的都會畫幾幅放在五色館中,有的人圖樂子,有的人找伯樂,有的人想賺錢,也有的人想賺名。
當然為了吸引人來,五色館也網羅了天下各路名家大師的佳作,但獨獨缺了一人。
今日便有人說到了缺的這一人。
“你們可知當今天下誰的畫技最超群?”
一青年公子晃著腦袋說道:“畫技,自是宣皇最超群”
旁有一人反駁道:“恐還是太子殿下青出於藍吧”
賞畫的人群也分成兩派,一者說宣皇得眾多名家相授,自然是當仁不讓,一者說,太子殿下得宣皇親授,又有並肩王相輔,豈有不超父技之理?
兩派僵持不下,最後有一人拍了桌子,“你們都錯了,當今畫技冠絕天下的,乃是梁皇”
此話一出就有人不贊同了,“梁皇之畫從未流傳出來,這名頭恐怕不實”
那人道:“前些日子五色館之人去梁國求禮部尚書歐陽上雲的大作,在他家中見到了一副梁皇的大作,所繪山水栩栩如生,仿若能聽到清泉叮咚響,飛鳥振翅來,身臨其境久久不能回神”
說得好像那麼回事,但是沒見過始終不願相信,“真有那麼好嗎?”
那人搖頭嘆息,“只可惜梁皇的畫之存在宮中,連尚書府的那幅畫聽說都被拿回去了”
話飄到樓上,傳入一端茶淺飲的紫衣俊俏少年耳中,嘴角揚了揚,梁皇,龍淵,有意思。
少年丟了一塊碎銀子在桌上,從二樓一翻而下,剛好他想出宮玩玩還沒找到地方呢?
剛跳下樓就被人攔了,正是錦衣衛右指揮使雲洵。
宣晟一臉討好的看著與雲洵,“指揮使大人,我就出去玩一下下,你讓我走吧”
雲洵一臉黑線的看著宣晟,“太子殿下,今日已經是你這月第三次偷跑出宮了”
宣晟不以為意,“才三次而已嘛,我自覺已經很乖了”
“可今日才初二”
“呃..”宣晟語塞,隨即抬起臉沖著雲洵眯著眼笑,“你就讓我走吧,我父王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我出宮去,他肯定不會罰你,說不定還要給你放個長假,雲大哥,雲大叔,雲大..”
“停”雲洵連忙止住了宣晟的後面的話,這輩分漲上去他還得自殺謝罪了,看著宣晟一臉討好的模樣,心中很是惆悵,搞不懂小時候明明很聽話乖順的太子怎麼會變成這幅德行。
“可皇上不放心啊”
宣晟拍了拍胸脯,傲氣沖天,“以我的功夫,橫打一片絕對沒有問題”說完又朝著雲洵湊了湊,“怎麼樣,我可以走了吧?”
雲洵還是搖頭,在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少年,那可是皇上和王爺拿命換回來的,說什麼也不能同意。
宣晟眼珠一轉,朝雲洵勾了勾手指,“雲叔,你過來”
雲洵眼角一跳,每次宣晟這樣叫他總沒有好事,果不其然,只聽‘砰砰’兩聲,雲洵只覺渾身都動不了了,宣晟竟然點了他的xue,嘴唇動不了只能喉嚨出聲,“太子,你..”
宣晟得意的笑著拍了拍手,“雲叔,你放心吧,xue道一炷香就解開了”說罷躍上房頂幾個縱身就不見了蹤影。
宣晟的功夫自是沒話說的,如今恐怕也只有龍司能打得過他,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厲害,就要從他寵夫的父王說起。
宣雲齊從小就寵溺宣晟,恨不得時時抱著他,刻刻守著他,這嚴重的引發了龍司的不滿,天天藉著練功為由將他扔在禦花園裡,還不放心,一定要讓雲洵與池承一道跟著,久而久之,宣晟不想功夫不好也不行,而且在這種壓迫之下,他還養成了日日鑽他父皇被窩的好習慣。
沒辦法,父王太兇只有父皇的懷中的安全的,每次看著龍司盯著他兩眼冒火但又拿他沒辦法的時候,宣晟簡直想從被窩裡爬出來仰天大笑個三聲,不過鑒於他不敢在龍司面前太嘚瑟,最後只能抱著宣雲齊抖,抖得床嘎嘎作響。
有了神功加成,宣晟自是輕而易舉的逃過了雲洵追捕,去了梁國京城降婁。
宣晟自認平生三好,佳作,佳人,佳釀。
受宣雲齊的影響宣晟對畫作很是喜歡,但可能受龍司的影響更深,他的畫技,慘不忍睹,但至於坊間為何會傳說他畫技很好,這...
宣晟都不太好意思說。
也是因為宣雲齊的緣故,整個宣國都很推崇畫技,所以宣晟就常常拿了宣雲齊的畫戳一個宣晟的章,說是自己畫的拿去騙小弟弟小妹妹。
不過小弟弟小妹妹還沒騙到就被宣雲齊教育了一頓,可憐那時候宣晟才四五歲,被他父王狠狠的修理了一頓,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是這傳言都流傳出去了,宣晟突然就盛名加身了,少年天才,引得多少人敬佩。
這時候要是承認不會,豈不是丟人,所以宣晟一邊學著畫一邊還拿著宣雲齊的畫充充門面,奈何他靜不下來,一幅畫總也畫不完,故此畫技停留在會欣賞上止步不前了。
宣晟一直以為他父皇的畫已是天下無雙了,沒成想又冒出來個梁皇,他倒要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有那麼好,如果真那麼好一定要買幾幅回去,留著以後繼續哄小弟弟小妹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