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成看一眼地上一方乾淨的雪,抬頭道:“我們先上馬車再詳談。”
李丹鳳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捧著那隻玉笛,像是在思念什麼人。
上了馬車,在擁擠的空間內,李丹鳳屁股下還墊著一個包袱。
“這麼多包裹,你這是不準備當官了?”李丹鳳出言調侃,“這刀放在馬車上再給我便是,你還……”李丹鳳突然意識到什麼,拿著那柄短刀笑的無奈。
李丹鳳再看一眼同被賄賂的聶成安然如故,也便釋懷了,“沐音是誰?”
“沐音便是櫻嶽沐家上一代轟動四國的音律才子。他雖是男人,卻美得出奇,明眸皓齒,眼含星月,三千青絲飄蕩,一曲長安陵但叫人生死追隨。”趙志天感嘆著,好像那沐音便是他直達心底的美人。
“上一代?”
“沐音本是沐家嫡出大少爺,音律天下無雙,和世家小姐聯姻。可後來被毒醫普林孫靈蕭拐走,二人下場皆慘淡。聽聞沐音被孫靈蕭下毒害死,孫靈蕭得了瘋症最後帶著女兒失蹤。”趙志天看李丹鳳聽得入迷,又嘿嘿一笑,“聽聞那小姑娘……”
聽到此處,聶成突然出言打斷,“你見過?”
趙志天憨笑憨笑,“不曾。”
“孫靈蕭?”一旁的李丹鳳獨自嘟囔著。
“若是記得不錯,我還欠你一個故事。”聶成忍下想一腳踢飛趙志天的衝動,把玩著手中的玉笛道。
“我回去也有查過此事,傳言祈國慶皇后駕狼而來,是祈國外族進奉的聖女。祈帝暴虐,聖女奉天命亡祈國,最後被當朝太師所殺,以護祈國。先生那日所言,莫非另有隱情?”
趙志天注意力果真被轉移,不再糾結沐音和孫靈蕭的姑娘云云。
聶成慢慢講著,這個故事。“祈國慶皇后實則先室遺孤,揹負著弒君的使命。勾結當朝太師駕狼入宮,日漸得寵。此女給祈帝下蠱嫁禍先皇后,又獻久黍治祈帝,得以上位皇后。
此後慶皇后以預防為名,為祈帝每日進補久黍。久黍生性霸道,以血液滋養,若是大量使用,根莖霸道蔓延生長,不斷汲取宿主身體養分。
宿主瞳孔中若是能看到一朵花的模樣時,便是此人一命歸西之時。”
趙志天感嘆這女人毒蠍心腸時,李丹鳳卻不以為意,“被毒害的過程,身體總是會有不適,稍微一查便知。祈帝甘願死在溫柔鄉,親自將美人計配合的天衣無縫,如此與世長辭亦是情理之中。”
“有記錄說,祈帝曾派人出使外族,還帶回久黍。彌留之際,他還曾說過一句‘朕崢嶸半生,如今進退維艱。’”聶成聲音不高,卻足以讓這個馬車同窗外一般,冰天雪地。
李丹鳳怔了怔,倒是想到了安如是。“進一步,揭穿她,他生,她死;退一步,順著她,他死,她生。”
趙志天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看著對面李丹鳳傷感的眼神,想要調節氣氛,“果真悽美,悽美!我們說回方才孫靈蕭所生的小姑娘,相傳……”
“若兒,外面便是一處皇家行宮。”聶成有意無意瞄向窗外,像是有什麼東西直捉眼球。
李丹鳳趴在車窗上盯著窗外一棵棵躍出高牆的枯枝出神,心下直翻白眼,這有什麼值得探看的?又等了許久,不見趙志天再說下文,回身一看,趙志天竟然匍匐在聶成身上睡著了!
李丹鳳興致缺缺,“孫靈蕭之女,可不就是我嗎?我如今健在,身體還算安康,這故事竟叫你講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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