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身的抓痕,顧若城輕笑兩聲,很無奈,卻又有些高興,這個女人從今天開始完完全全是自己得了,不管她懷著什麼樣的目的。
“皇上……”
顧若城連忙將裡衣穿好,揮手讓伺候的宮女放下水出去,又轉身將躺在床上的女人用被子裹上,她太累了,雙頰泛紅。就那麼望著她的臉,那些個斑點著實礙眼,妃子也都是有潔面膏的吧,給她的又都是最好的,想必也是有用的。
安如是醒來便看到一晃明黃在自己梳妝檯上尋著什麼,心下疑慮,卻也不好說什麼,正遲疑之間,那顧若城倒是轉過身來,說時遲那時快,安如是又無處可逃,還是閉上了眼睛假寐。只是他又轉去外室,忽而又回來了。自己臉上一涼,沁香撲鼻,這是?他在給自己擦臉?
看著這個時而蹙眉的女人,顧若城輕笑,如此功力怕是要再練上幾萬年才能殺得了我了,你此般折了夫人又賠兵,倒是讓我有些不忍。後宮爾虞我詐又豈是你能生存下去的?即便我萬人之上,卻也還是要忌憚,朝中重臣,天下人心。“劉德盛,將那四個丫頭帶上來!”
安如是心下一驚,怎麼了?難道是,那些個斑點?從床上驚起,“皇上!”看這顧若城嚇一跳的神情,安如是咬著嘴低頭,“臣妾心急了,她們怎麼了?”餘光輕輕掃過對面的銅鏡,果真沒了……
“朕要重賞她們,將愛妃的臉治好了。怎麼?愛妃有什麼意見嗎?”顧若城故意一本正經地看著她,將那塊布子掩在身後。
“沒……沒有。”安如是暗中自責,怎麼一碰上他自己就全盤皆亂?
“你既然是她們的主子,那就交給你來吧。愛妃可願意?”
“皇上,時辰不早了,該上朝了。”;劉德盛擦著汗進來,自皇上登基以來自己便在一旁伺候,今日這狀況還是第二次碰到,著實不敢太著急催促。
顧若城也看出劉德盛的難為,低聲喃喃道,“她不會。”卻又好像是在和自己說,有些悵然,“愛妃,給朕寬衣。”
安如是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一絲不掛,故而面上一紅,也是尷尬之至。“臣妾身體有些不適,就麻煩公公代勞了。”
顧若城也是看得出來她的窘迫的,也不便為難她,“好。”雙目還是在她臉上盯著,那麼一小塊沾染了緋紅的臉。
看著那個變小明黃色的身影,安如是有些悵然,突然之間有些害怕,這個皇帝有些危險,自己入宮前的那些信念變得有些可笑,入宮為妃,不如當一個正大光明的刺客來的實在。也不至於失身給他。
看著自家主子抓耳撓腮,一副悔恨不已的樣子,葛春小聲囔囔,“怕不是在想閨房之事吧。”
霎時間整個宮中只聽得鳥叫……
安如是臉上一紅,隨即大叫,“我要洗澡!給我備水。”很奇怪,不適是不適了些,卻還是基於自己自願而來,卻也沒有那種戲文所說及其難受,想來自己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心裡想著一人,卻又能容忍另一人。
“安如是,你竟敢殘害皇子,該當何罪?”一旁立著的女人忍不住發聲,安如是,我倒看看你的關係有多硬,皇帝如何放過你。
原來那妃子是容妃,只侍奉皇帝一晚,便懷了龍子,受了封,然而得不到皇帝足夠重視,只能受這些個女人記恨,處處
受氣,本身又是個柔弱的身子,哪受得起這些個氣,便想求她將那個機會讓給她,以求一條生路,不料……
皇帝立在容妃床前,久久凝視,而皇后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彷彿這是一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