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裡的飯我吃不下去,我要吃棗泥糕,幫主!”
在五百四十三次嚷出“幫主”之後,喬晟成功地引發了眾怒。
“你這女人,若是再嚷嚷我便將你從這馬車上扔出去摔個半身不遂。”秋邱先是沉不住氣了,他從未見過這麼難纏的女人,一路上要麼嫌床太硬,要麼嫌鞋太硌腳,再要麼就是衣裳不小心抽絲兒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非得大嚷大叫像是踩了屎似的。
但是那個日天派的幫主竟然就真的不厭其煩地一一滿足,床太硬,立馬買五床被子給墊著,硌腳走不動立馬僱馬車,衣裳抽絲兒立馬跑到鎮上給她去買......
果然,此次毫不例外。
“她不過是要一個棗泥糕。”
“她不過是要一個棗泥糕。”和衣之嘆一口氣準確無誤地和古壘同時說出同樣地話。
古壘憨厚地笑了笑,又撓了撓後腦勺,“俺去去就回。”
喬晟就是想要為自己塑造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還事兒事兒的流浪小姐,以擺脫自己就是一線天妖姬的嫌疑。
但是一路嚷過來她自己也覺得多少有些過分了,臉上染了幾分扭捏,“其實我晚上去了鎮子上再吃也行。”
“無礙,等著。”話音剛落,古壘拉開車簾兒跳下馬車片刻失了蹤跡。
和衣之朝著他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才放下車簾,長嘆一聲:“沒想到一個江湖無名小輩竟然都有如此卓絕的輕功。”
“輕功了得不假,奈何用宰牛刀殺雞,日日任這個女人差遣去做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秋邱朝著喬晟哼一聲,十分不喜歡這個拖泥帶水的女人。
喬晟也不是任人編排的主兒,對秋邱的那點兒好感也被他的毒舌敗光了,當下不客氣地回擊:“這車就是我嚷嚷來的,你不也坐著呢嗎?”
暗自又罵自己一聲多事兒,如果不貪戀美色的話就不會這麼麻煩了,以古壘的憨憨樣子怎麼都不可能會懷疑到她身上。
“如今無人再護著你,你還敢囂張?!”秋邱作勢就要將喬晟扔下去。
這話喬晟都聽了八百遍了,她先前還會被嚇得在車角落瑟瑟發抖,但是人都是會成長的!她當即一臉欠揍地做個鬼臉,“怕你啊!”
一刻鐘之後。
古壘提著兩包棗泥糕進了馬車裡,還沒有說話就被面前滿臉紅腫的女人嚇了一跳,反應了片刻才認出她就是喬晟,“晟妹妹,你這是......”
喬晟不敢哭不敢笑,生怕臉上的傷再嚴重了,此刻即便是萬分想哭也只能面無表情地指一指對面的秋邱,用肺腑之力吼道:“幫主!他下毒害我!”
“給俺解藥。”古壘臉上染了幾分涼意,掃向正暗自幸災樂禍的秋邱,“此事是俺們日天派的內務,與你無關。”
秋邱翻了個白眼兒將一隻玉瓶扔給古壘,嘴裡揶揄著:“乾脆叫佛爺派應景些,一幫上下俯首帖耳地去應著這女人的差遣。”
古壘沒有接話,將玉瓶中的藥給喬晟吃下去之後就一直盯著她那張仍舊紅腫的臉,“晟妹妹,你感覺如何?”
邊魅轉了轉眼珠子,嘗試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