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蘇璃雪的眼角便噙滿了淚。
蘇璃鳶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為什麼要理解成這樣?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所謂的能力,我一開始就沒想要!從一開始,我就只想做我自己,就因為這個能力,你們每一個人都設法囚禁我、綁架我、強迫我……你們不覺得你們每一個人都很惡心嗎!”
“……”
“為什麼我不去參加父親母親的葬禮……因為我討厭他們!我討厭這一切!我討厭巫山!到底怎樣你們才能放過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這些年要這麼對我……”
蘇璃雪越發的哽咽,抱著膝蓋痛哭起來。
蘇璃鳶從不知道,這幾年她被父親帶走後,被強行閉關修行,不把招式掌握就不準出關、不準吃飯。
反抗,就意味著捱打。
就因為她有能力,父親便要把這些她根本不想學的東西全都強加給她。
沒人理解她是怎麼想的,所有人都在用責任和使命去綁架她!
“到底怎樣你們才能放過我……我現在這樣,可以嗎?你們可以放我走了嗎?我已經不能戰鬥了,可不可以不再逼我了?”
說到這裡,蘇璃雪早已泣不成聲。
面對這樣幾乎崩潰的蘇璃雪,蘇璃鳶心底嘆了口氣。
母親的預言,果然沒有錯。
而蘇璃雪說了這麼多,卻不見蘇璃鳶有一絲一毫的表情。
就這麼面無表情的望著她。
她這樣的反應,讓蘇璃雪無法接受。
還是說,姐姐早就知道她是怎麼回事?
“姐姐,你就不想說點什麼嗎?”
她情願蘇璃鳶會暴怒,會和她爭吵,會罵她。
也不想看到她這幅漠不關心的模樣。
但蘇璃鳶給出的回複卻是:“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留下這麼一句,蘇璃鳶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那一刻,房間內只剩下蘇璃雪一個人。
房屋很靜,卻也很黑。
沒有一絲一毫的光線。
醫務站的人說她的傷很重,讓她在醫務站待了一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