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默然，心裡卻明鏡著，事到如今，憐墨已經處於崩潰邊緣了，分分鐘瀕臨暴走，又怎會耐心去聽這些？
“老太太，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是被誰逼的嗎。”
山鬼知道她在說什麼，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在山鬼封印她之後，她別無選擇去祈求歐陽震幫助，結果便和歐陽震結契，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但是，她不後悔這麼做。
“你現在頭腦很亂，隨時都有可能暴走傷人，封印你，天下太平。”這便是山鬼的回複。
但對於這回複，憐墨卻再次嘲諷的笑了出來:“對，跟你說什麼你都能講出理來，我懶得跟你廢話。但是，我奉勸你一句，別人的人生，輪不到你來插嘴！”
的確，給別人當牛做馬也好，被別人糟蹋也好，都是她自己選擇的，也是她心甘情願的，山鬼無從插手。
說起來，她只是無法理解。
當年她自己的女兒都是這般，告訴她一旦嫁到和澤世家這種滿腹心機的地方，她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結果那死丫頭就是不聽勸，還跟人家搞出了孩子，最後落得什麼下場，山鬼真的不想再說什麼了。
然後這個和自己家丫頭差不多大的孩子也是這般……
嘖，難道真是她歲數大了嗎？
“嘛，山鬼，既然她想打，你就別攔著了，要知道——倘若她在歐陽震收回功力之前死了，那麼這一半力量，歐陽震便徹底的虧了，到時候那歐陽震可就真不敢出來了！”
這……這倒也是……
山鬼差點忘了這一點！
然而，在雪舞聽聞這話之後，全身都緊繃起來。
不會的……
姐姐不會輸給他們的！
“那麼，老身便不參與了。”
“你現在負責的是，把聞人雪舞藏好，這便夠了。”
“是。”
山鬼說罷，便“唰”的一聲，帶雪舞和其他僵屍消失了。
一秒之內便徹底不見了蹤影。
原地，只剩下了憐墨和夜辰。
在雪舞消失的那一刻，憐墨的心頓時恍惚了一秒。
“雪舞呢？你把她弄哪兒去了？！”
“要你管，本座就是喜歡強拆你們，然後看你們崩潰的表情。”夜辰直視著憐墨，獠牙微微暴露著。
“你這樣有意思嗎？！”
“怎麼沒意思？本座就想知道——你們也有感情，也知道崩潰？兩次了，你們已經對鳶兒下手兩次了，你可知本座是什麼感受？！”
對蘇璃鳶下咒一事，憐墨承認。
不過——
“我不會傷她，上次的咒，她睡一覺便好了，至於雪舞那次……我也沒成想她會對璃鳶下咒，代價她也付出了，你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聯合百裡無霜，最後害得本座失明那麼久……你以為，斷一條胳膊這事就結了？你覺得本座有那麼和氣嗎？”
這筆賬，夜辰早就想跟她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