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還帶有一絲恐慌。
生怕他會做什麼殺人毀物的事。
“畏畏縮縮的幹什麼？本座殺人也只殺那些該死的人。”
“那……照你這麼說，上一任太子也是該死嗎？”
這件事，沐子軒暗中查了，皇家故意掩蓋了實情。
上一任太子正是在皇陵中喪命，如果沐子軒沒跟蘇璃鳶在一起，怕也不會知道那皇陵中住著這麼一個僵屍，那上一任太子，定是死在了他的手裡！
“說起來，你那位哥哥人品怎樣、做了什麼，你都清楚。雖然之前跟你未曾謀面，但是你絕不是一個傻子。”
夜辰望著眼前這位皇弟，微微笑了笑。
這孩子看起來還不大，才十八歲。
不過……
“你真是比任何人都會偽裝，這點本座倒是很欣賞你。”
“誒？”沐子軒一怔！
難以置信，皇兄竟然誇他？
“別那麼驚訝，如果當年本座能像你一樣懂得偽裝，不那麼鋒芒畢露，也不至於被人逼死。”
“什麼？”
沐子軒驚悚的眨了眨眼，當年只聽聞他是意外落井，但當時他就知道深宮複雜、人心險惡，這絕對是皇族在把事壓下去。
果然，當這個詞彙從夜辰口中吐出的那一刻，沐子軒只是驚訝自己真的猜對了，其他的，也不敢再問。
“不過說起來，我也很羨慕皇兄。”沐子軒在試探了一陣後，發現他敵意沒那麼重，於是便放開了道:“我也很羨慕皇兄，現在遠離皇宮，自由自在的。”
“自由自在？”夜辰挑了挑眉，這傻小子還是太年輕了，“你哪裡看出本座自由自在了？”
“離開皇宮，怎麼不自在？”
“那是你並沒有經歷過皇宮之外權勢的生活，真的自由自在，是一無所有，且這世上沒有人知道你的存在。”
這種事，估計過些年這位小皇弟才能明白。
不過，沐子軒在皇宮裡忍氣吞聲、一直裝傻，躲過了所有仇敵的眼睛。
所有人都覺得他跟著一個瘋瘋癲癲的母妃，性格看似懦弱，根本不是其他皇子的對手。
所以沒有人針對他。
因為沐子軒最清楚這一點——他跟著一個瘋瘋癲癲的母妃，皇宮之內，沒有人會給他撐腰。
當年沐夜塵鋒芒畢露雖然深得皇上和文武百官重視，但終究死在了後宮深井裡。
那麼他更不能亂來，走錯一步都會有生命危險！
“皇兄……”
“嗯？”
“話說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畢竟，這是他親哥！
夜辰倒是覺得無所謂了，沒人的時候他怎麼叫都可以。
隨即回道:“隨意。”
沐子軒一喜，他不排斥就好！
“其實想想，皇兄你若是還在的話，肯定也會被封王了吧？我那幾個哥哥都快封王了，各種王爺，就我還只是個皇子，父皇壓根沒打算給我封地，如果皇兄你還在的話，肯定是第一個被封王的吧？”
沐子軒很少跟別人討論這種話題，一般人都看不出來他還有這些小心思。
既然如此，夜辰也不打算隱瞞什麼:“本座要是說本座是在封王前一天晚上被逼死的，你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