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真的不想賭一次殺了令狐夙嗎?
那是他十年來唯一的心願,他真的甘心就這麼放棄嗎?
“人生本來就是如此,哪有那麼多便宜事,想得到這份力量,就要做好萬劫不複的打算。”
令狐墨望著沐子軒手中的丹藥,這丹藥是出不了差錯的,倘若真的出了差錯,那隻能說這便是宿命了。
但是,只要他還存在,他就不能聽天由命!
令狐墨咬了咬牙,旋即從沐子軒手裡接過丹藥,目光凝聚在這不停的反射著光芒的金丹上,嚴厲的道:“服下丹藥後,多久開始發作?”
“立刻。”
令狐墨沉默了幾秒,旋即道:“既然如此,幫我個忙好嗎?”
“什麼忙?”
“在我服藥之後,把我送回令狐部落的草原上,縱使是被家族流放又如何?我生在那裡,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裡。”
沐子軒眨了眨眼,直視著令狐墨那沉重的神情,“嗯”了一聲。
下一秒,令狐墨便將丹藥一口吞下。
那一瞬間,他已然賭上了自己這條命。
只盼蒼天有眼,助他討回公道!
在令狐墨吞下丹藥後,整個人的神經立刻開始麻痺,就如同服毒了一般,雙目開始發直,不多時便躺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沐子軒淡定的望著沒氣了的令狐墨,接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不能脫胎換骨,那他就真的這麼死了。
沐子軒無奈的嘆口氣,他管不了這些,能做的就是帶著他去令狐部落,安置了他,接著把另外一顆丹藥給龍天銘送去。
這天底下從沒有掉餡餅的事,想要得到力量,就必須承擔死亡的風險!
就這樣——
沐子軒連夜離開皇宮前往令狐部落。
蒼茫問探究著金丹的配方。
凰無憂走街串巷的動員百姓們避難。
夜辰觀察著冥凰佛塔的動向。
彷彿就只有蘇璃鳶在清理了宮內所有人後閑了下來,按理說她應該好好休息的,但此刻她實在是沒這個心情。
至於凰禦天那邊,更沒心情去做什麼,滿心都是血珊瑚,但說來真是奇怪了,血珊瑚無論如何填充能量都填充不滿,這已經耗費了凰禦天很多力量和時間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的白澤悠哉的睡著,凰禦天哪裡知曉,是白澤故意搞破壞,瘋狂的吸收著血珊瑚的力量,它不會讓這個惡人得逞的,就算它攔不住,也要盡力去拖延!
但凰禦天也不是傻子,這附近沒別人,也沒有任何力量能幹擾到血珊瑚,那麼她自然想到——
“難不成是你在搞鬼?”凰禦天注視著裝睡的白澤,白澤聽到了她的話,但並沒有搭理她。
這惹得凰禦天更加惱火:“天麟!”
“啊?”白澤這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慵懶的回應著凰禦天道:“母皇,你叫我?”
睡睡睡!就知道睡!
除了吃和睡他還知道什麼?
“天麟,你是不是把血珊瑚的能量吃了?!”凰禦天嚴厲的問著,因為這裡沒別人了,除了他還能是誰幹的?
而白澤卻又是愣了愣,歪著腦袋裝無辜道:“母皇,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