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嗯”了一聲。
除了夜辰,這天底下沒人能氣到蘇璃鳶,也沒有人值得讓蘇璃鳶動怒。
這個混蛋……
她從來沒遇到像夜辰這樣狂妄霸道的混蛋,最後說什麼“你就是本座的女人,不管你答不答應,這輩子你都躲不掉”!
他不知道這句話讓她有多不爽嗎?
她情願永遠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也不願和這樣一個僵屍結侶!
“不過,說到生氣……本公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勸你去化解,畢竟有些事,它根本就是化解不了的。”
本以為令狐墨問她心情好不好是在投石問路,但蘇璃鳶此刻卻看不到令狐墨那張放蕩不羈的模樣,相反,看到的只有嚴肅。
甚至,憎惡。
“知道嗎蘇姑娘,今天是本公子被放逐的第十個年頭了,所謂的白澤出世和當年的禍亂,本公子真的覺得它們之間有什麼關聯,不然,本公子也不會冒著危險去趟這灘渾水。”
令狐墨說著,撫摸著懷裡的六尾火狐,深深嘆了口氣。
“你被放逐了十年?”蘇璃鳶還從未聽過有這種事。
令狐墨點點頭,“是啊,十年的冤,十年的恨……本公子不知該如何釋懷,如果能釋懷,或許本公子早就離開這片土地,也不會執著的在這裡想著複仇了。”
十年……
蘇璃鳶還真不知道,令狐墨有著十年的血海深仇!
“十年前,我十歲,當時我和令狐夙同為家族中地位較高的孩子,同時有著繼承令狐家族的資格,但那個時候……本公子卻一心想去當天凰國的駙馬。”
“當時本公子還小,只知道駙馬的日子比家主要強的多,什麼都不需要搭理,整日和公主遊山玩水便好了,而且那個公主凰無憂雖說刁蠻任性,卻不失為一個美人坯子,那時候本公子便已然動了想娶公主的念頭,於是……”
“便有了你和公主是前任的黑歷史?”蘇璃鳶聽來倒是覺得奇怪,她萬萬沒想到令狐墨當年如此的不學無術。
“小時候不懂事,大了才後悔!當時本公子追公主追得那叫一個舉國皆知,甚至父親知道了還把本公子暴打了一頓,但是本公子當年的人生理想就是當駙馬,打我多少頓我都想當!”一提到當年自己的這個夢想,令狐墨想想都覺得自己山炮透頂!
“那後來呢?公主有什麼表示沒有?”
“當然有!她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最後告訴我,只要我能把家族裡最值錢的東西拿出來送給她,她就不顧母皇的反對,她說她有權力直接讓我成為駙馬,跟我成婚,現在想想,簡直就是山炮透頂!但當時我哪裡想那麼多,她話音剛落我立刻回去求父親把鎮族之寶血珊瑚拿出來給我!”
“血珊瑚?!”
當令狐墨提到這個東西的那一刻,蘇璃鳶神情猛地一震。
這個寶貝,她以前聽說過,極為珍貴,極為稀有。
但是……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用來幹什麼的,但是——”說到這裡,令狐墨的雙拳緊緊握了起來。
他恨。
他恨的就是這件事!!
“但是你知道嗎?當年我沒有一絲一毫爭奪家主之位的心,令狐夙還是如此算計我!當年是他……是他殺了家族中幾十人,把血珊瑚搶了出來,那時候我根本不在部落,根本不知道那血珊瑚究竟是怎麼來的,只知道令狐夙把血珊瑚拿給我,說是他求父親給我的,還捱了打……”
十歲……
那一年,令狐墨十歲。
他恨十歲的自己,為什麼那麼傻,為什麼要信了令狐夙!
令狐夙根本不需要多動什麼計謀,抓住一個把柄就能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