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會傷成這樣？
蘇璃鳶神色中吐露著不甘，但還是將這件白袍穿上，坐在桌前，望著鏡中的自己。
面龐上沒有一絲血色，這慘白的模樣如同死人一般。
蘇璃鳶深深撥出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木梳便整理起來。
這時，蘇小語才將小腦袋探了進來，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
“娘親，小語給你梳頭好不好？”小人精蹦蹦噠噠的邁著小腿跑了過來。
但突然就這麼少了一個小包子，蘇璃鳶心裡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
但這樣的情緒，她沒有表露在蘇小語面前。
“小語，昨晚你在跟那個叔叔幹什麼？玩的那麼開心。”
“昨天啊，昨天叔叔帶小語去天淨樹下，叔叔說，所有的好人都會去天淨樹下，所以小語去了之後，小語也會是一個好孩子！”
“好人？”蘇璃鳶聽聞這話，柳眉一蹙，“為什麼要當好人？”
“小語也不知道，叔叔說不當個好孩子，小語以後會變得跟百裡冒牌爹一樣，所以小語不要變成那樣，小語要當個好孩子。”
是麼……
蘇璃鳶沒想到，他竟如此教自己的孩子！
其實，她從來不信這世上存在什麼好人，什麼善良。
人活著，問心無愧便是。
該殺的殺，該除的除，難道還要憐惜那要殺自己的人也是一條命？
她從來都是如此。
但是，有時候她確實是忘了，眼前的小語，還是個孩子。
她的睿智，蘇璃鳶不可否認。
但她從沒來得及教過這孩子，什麼是善。
殺伐果斷由她來完成便是，孩子的未來，她會去守護！
“娘親，你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麼？小語真的很想做一個好孩子……”
蘇小語嘟了嘟嘴，蘇璃鳶微微笑了笑。
這孩子小心思確實很多，但是……夜辰說得不錯，這樣的孩子最需要的便是心存正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