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鳶眸光一轉,對上了和澤涉那堅定卻又帶有幾分複雜的眸。
和澤涉瞟見了蘇璃鳶的餘光,那餘光中刻骨的冷意讓和澤涉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終於,蘇璃鳶微微啟齒,吐露道:“十九年了,你在這裡監視我也有十九年了,生於鬼門大開之日、天生煞體、身帶梅花印記,這三點,足以成為驅魔世家監視的契機。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才有如此毅力粘了我十九年,但我猜測,應該是由於我這身體太特殊了,殺了對你們沒好處,倒不如留著成為自己的勢力,是吧?”
和澤涉聽後徒然一驚!
猛然想起母親死前的那一句:“用契約,留著她……殺,不如留為己用……孩,遇事不要沖動,要考慮長遠……”
那是母親的遺言,和澤涉銘記於心。
卻不料今日,被蘇璃鳶一舉破!
“可是鳶兒,十九年了……我承認當年守護你是因為契約,但是,十九年了,我們就沒有感情嗎!”
“感情?”蘇璃鳶呵呵了,“現在你突然跟我談感情?那你知道我跟我兒的感情嗎?你不是沒接觸過意,他和那些殺人成狂的僵屍不一樣!現在你就在這裡告訴我你為了你的名譽你的地位,連那樣一個孩都不肯放過,你這個人從來都不在乎感情的,你在這裡跟我這些,不是在自己打臉嗎?”
“不是,不是這樣的鳶兒!我對你的感情和對那僵屍的不一樣,既然他已經傷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給他活下去的機會了!”
“對,就是這樣,和澤涉。”蘇璃鳶的話語越發的犀利起來,“若我哪天開動煞氣傷人,你也不會給我活著的機會了,前提是——你打得過開動煞體的我。”
這句話極為諷刺,甚至將和澤涉貶低的一文不值。
但蘇璃鳶得沒錯,和澤涉有他的使命,有他的大業,絕不會讓一個女人和一個孩毀了他的全部。
這次的事確實是暝島通知,傲雲國也向和澤涉提出了請求,和澤涉可以作假,可以隨便找一個僵屍代替蘇意去死,但他不想冒險。
他無法保證蘇意會不會再次吸血殺人,若是在和澤涉宣佈僵屍被除後,再有人被僵屍殺害,這讓和澤涉的臉往哪裡放!
這一點,就如同當年和澤涉絕不會為蘇璃鳶圓場而兩個孩是自己的一般。
可是……
蘇璃鳶卻全盤否定了,十九年來他對她的付出與感情。
是監視,卻也是守護!
沒有和澤涉這些年的用心,蘇璃鳶怕是早就被紅谷村的人害死了!
可是,這些話,不知怎麼,就像卡在喉嚨處一般,根本不出口。
難道這就是心虛嗎……
“好了和澤涉,該的我也都了,現在——”蘇璃鳶一邊面無表情的著,一邊麻利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
那是她跟影月盟的契約!
“鳶兒,你這是……”
“嘶啦——”
然而,和澤涉還沒完,蘇璃鳶便毫不猶豫的將那張契約的紙條撕成兩半!
那紙條被撕碎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中回響著,極為明顯,極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