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傲雲國與楚風國交界處口的北寒山上,一輛馬車平穩的行駛著,車內,一道稚嫩的女童聲驟然響起。
“狐狐,語想聽你昨晚編的那首歌,你再給語唱一遍好不好?”
“昨晚編的歌?我姑奶奶,你行行好,在這裡唱你娘親會滅了我的!”
“不會啦,你看,和澤叔叔把你送給了語,語就是你的主人,那出了什麼事就都是語負責對不對?你不會有事啦!”
聽著魔女這信誓旦旦的辭,疤面狐想想也是這麼回事,這才清了清嗓,在空蕩的北寒山上喊了出來——
“渣男爹,瞎不隆冬,播完種就玩失蹤,拋下娘仨他不管,拖欠撫養費數不清,若讓我哪天碰見他,我一拳打他個烏眼青——”
車轎前方,正在趕著馬車的年輕女聽後柳眉一蹙,這疤面狐又在搞什麼么蛾?
轎內的疤面狐全然不知轎外已噴湧出陣陣怒火,繼續唱著,並且越唱越起勁:“打完鼻再打臉,我扇他一個胭脂紅,打完臉後再打……”
“打你大爺!!”
還沒等疤面狐唱完,那轎門便突然“唰”的一聲開了。
一位身著素衣的年輕女精緻的面龐緊繃著,一雙美眸落在蘇語手上套著的疤面狐貍手偶上,惡狠狠的盯著狐貍手偶,目光極為陰冷。
狐貍手偶受到驚嚇,突然“嘎”了一聲歪了下脖,接著便紋絲不動,再沒了聲音。
蘇璃鳶早就看透了它的技倆,怒氣沖沖的上前從蘇語手中抓起疤面狐道:“少給我裝死,老孃我還不知道你?”
“……”疤面狐見無法繼續裝死,這才睜眼。
“死手偶,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是……”
“這些天來我蘇璃鳶待你不薄吧?”
“當然不薄,咱倆這關系還用麼……”
“很好!既然不薄……那你為什麼自從你跟我們上路後,隔三差五的給我女兒編黃歌?!”
“……”疤面狐聽聞這話,斜眼瞟了下看著窗外忍住不笑的蘇語,這才發覺自己又被這魔女坑了。
沒辦法,還是繼續裝死吧……
疤面狐又“嘎”了一聲,脖一歪,整個身體便癟了下去。
蘇璃鳶緊緊捏著癟下去的手偶。
很好,又裝死……
“去死!!”蘇璃鳶一把青草塞進了疤面狐的嘴裡,疤面狐這才被封印。
都了不讓孩要和澤涉送的東西,語就是不懂事。
等這次任務結束的,她非把這狐貍送回去不可!
而蘇語見蘇璃鳶真動怒了,趕緊過去用手輕輕拍了拍蘇璃鳶,安慰道:“娘親,沒事噠,語很乖噠,不會聽疤面狐唱不正常的歌噠~”
“那你剛才在幹什麼?”
“語在看風景啊~”
“看風景?”蘇璃鳶這三個字得很重,要知道這北寒山是交界處出了名的墳山,滿山遍野到處都是墳,哪來的風景?
這個人精,以為她這個當孃的是白內障嗎?
看出了蘇璃鳶那冷下去的雙眸,蘇語面無懼色,嘿嘿笑著道:“娘親,語知道您是看不見這裡的美景噠,這土堆裡面有好多漂亮叔叔,他們都在向語打招呼呢。”
蘇語著便將腦袋探出轎窗外,跟那些“美男叔叔”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