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如雲看著時候不早了就趕緊起來了,自從昨天撕破臉之後孫蘭花也沒在鬧,估計也是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那些首飾該藏的藏,不能藏的想辦法也要藏。
走到院子裡看著天色離約定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如雲就在那瞎琢磨,要找個人嫁出去這事還得找大伯孃幫忙,窮一點的農家漢子沒關系,有空間早晚都能發家致富。
這時隔壁周嬸子在院門口喊了一聲:“蘭花啊,快走出事了。”
陳如雲一看除了喊孫蘭花的周大嬸還有很多大娘嬸子們都往村口小河邊那頭跑。
陳如雲一看這情況差不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就拽住周大嬸問道:“哎,周大嬸,這咋了,出啥事了?”
周大嬸著急走陳如雲也沒拽住,急急忙忙就跑了,只聽見留下的聲音說:“俺也不知道,聽說是有人亂搞男女關系,反正又熱鬧看,快點走。”
想想也是,這個年代本來就什麼都稀缺,城裡的條件變好了,不代表農村的條件也好了,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生活的樂趣也不像城裡那麼多樣,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這誰家要是出點啥事,那肯定夠全村人空閑時間好好聊聊的。
陳如雲剛想出家門就看見大堂哥陳建國過來了:“小雲,走啊,聽說有人亂搞男女關系被抓住了,大哥帶你去看看。”
正愁著怎麼去好呢,陳如雲立刻就答應了,“行,大哥,趕緊走,要不一會都散了。”
陳建國一聽熱鬧散了,那能行麼,趕緊把手上哪的東西放在陳如雲家的院子裡,“我東西放這了,小妹咱趕緊走。”
陳建國拽著陳如雲火急火燎的就往村口小河邊趕去,硬是怕去晚了什麼熱鬧都沒有了。
要是平時陳如雲還真不是個愛看熱鬧的人,前世除了出任務,平時都在練功房裡練功,不過這次也算是她一手湊成的好事,怎麼也要去慶祝一下,這倆人年可千萬別讓她失望才好。
等到了村口小河邊的時候,人已經圍的裡三層外三層,裡面什麼情況也看不到,不過陳建國是誰,跟個地鼠似的拽著陳如雲往人群中竄啊竄,找了個差不多的位置。
剛剛站穩,就聽到中間的位置傳來一陣呼天喊地哭叫夾雜著叫罵聲:“你個臭流氓,老孃打死你,這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敢佔俺家閨女的便宜,你是不想要命了”
陳如雲一聽著這剽悍的撒潑聲音就知道是李春蘭的娘,也是村支書的媳婦,看來事情是成了,要不然李春蘭的娘也不能在這哭爹罵孃的,王志遠的娘也來,一看著這情形也是傻眼了。
聽到李春蘭娘越罵越難聽,都把老王家祖宗十八代罵的狗血淋頭了,王志遠娘也沒客氣,反正他兒子是得了便宜也沒被佔便宜,“你那閨女啥樣村裡人誰不知道,這年頭想當淫娃蕩婦,還想裡貞節牌坊,真是鬧笑話。”
李春蘭娘一聽這王志遠娘這麼說她閨女,倆人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誰也沒慣的誰,臉上都開了花。
此時的王志遠格外狼狽的站在邊上,估計是藥效剛過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剛才被李春蘭她媽折騰的夠嗆,竟然站在邊上跟個傻子似的,看著倆人的媽在哪打罵也不出個聲。
陳如雲看著眼前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很不厚道的笑了,還好大家關注的重點不是她,對於王志遠陳如雲是一點都不可惜,這一天終於來了,也算是對的起原主了。
估計王志遠自己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自詡是個溫文爾雅的樣子,要不是出身不好沒準是誰家的公子哥,周圍有著一群二傻吧唧的小姑娘圍著轉,總是看這個笑話,那個笑話的,哪裡會想到自己也有被看笑話的那一天。
果然啊,惡人自有惡人磨,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真是太爽了。
王志遠愣了半天神,終於有點反應了,“不,不是我,我沒有亂搞男女關系,我們倆是男女朋友,現在都提倡自由戀愛了,我們倆是談戀愛呢。”
李春蘭娘一聽王志遠說跟她閨女談戀愛她更生氣,“誰跟你談戀愛了?就你這樣的放在以前你就是耍流氓,送到委員會批鬥,然後遊行示眾,看你還敢不敢耍流,亂搞男女關系。”
王志遠一聽李春蘭孃的話腦袋裡就回蕩著耍流氓、批鬥、遊街,嚇得說話都磕巴了,指著李春蘭說:“我沒有,我沒和她約,我也不知道怎麼這樣,我沒和她約”
李春蘭被這麼多人看著,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句話也不敢說,只知道低著頭哭。
周圍的人群裡又聽見有人說:“這王家的小子和李家的小姑娘我都看見好幾次了。”
一聽這話李春蘭娘上去就給王志遠一巴掌,“聽見沒,都看見好幾次了,你還敢不承認佔了我閨女的便宜,你當我們全家是傻子呢,佔了便宜還不想負責,老孃活到現在都沒聽過這個理兒。”
李春蘭娘說著說著就更加的氣憤又想上去走王志遠,王志遠娘這回反應過來了,拽著李春蘭娘倆人就又撕扯到一起了。
這回功夫差不多全村人都來了,大家也都看的津津有味的,一個要上前去拉架的都沒有,畢竟村裡的哪家的婆娘都不是好惹的啊。
原來是真約會,這次這倆人還真是有點冤,以前約會倆人就隨便聊一聊,最過分也就是牽個小手。
誰知道王志遠這回抽什麼瘋上來就要脫衣服,眼睛紅的嚇人,氣息也特別的粗重,嚇得李春蘭大喊大叫的。
這一喊不要緊,被路過的聽見了,來看熱鬧還有回去喊人的,一傳十,十傳百,沒一會大家夥兒都跑來看熱鬧了。
這可比過節日的時候看漏天電影還熱鬧,主角配角一個都沒落下,一場比一場好看,大家夥兒看的都入迷了,看的十分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