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江帆剛開始還以為蘇浩只是見他太嘚瑟了，想要嚇唬嚇唬他。
可是仔細詢問之後，潘江帆才知道蘇浩是認真的。
潘江帆短暫的失落之後很快調整過來。
“我這段時間收到的榮譽已經夠多了。今天才剛剛達成百億電影票房的成就。這個時候停下來對我也好。免得我在這些虛妄的東西里越陷越深，最後丟掉了本真。”
“其實我剛剛逗你玩的。雖然公司沒錢，但是我有錢。你要是想刷票房榜第一我還是可以幫你。可既然拍電影才是潘導你的初心，我當然不能讓這些虛名影響你。”
潘江帆瞬間換了一副表情。“蘇總，我剛開玩笑。虛名這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我怎麼會嫌棄呢。”
蘇浩搖搖頭：“我已經決定了。”
潘江帆那個恨啊。
他算看出來，蘇浩就是在逗他。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他現在取得的這一切成就至少有一半得歸功於蘇浩，潘江帆根本無法對蘇浩生出怨恨。
“我會回去拍好自己的電影了。這次錯過就等下一次。總有一天我會再次挑戰票房榜首的桂冠！”
目送潘江帆走遠，袁雯雯感慨道：“人生的大起大落啊。幸好潘導沒有心臟病。否則真受不了。”
“‘大起’他都挺過來了，‘大落’他能受不了嘛。咱們就別替他操心了。”蘇浩問道：“剛剛潘導跟你說那些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如果要調整的話趁著拍攝還沒開始儘早調整。別拍完了不滿意再回爐。”
袁雯雯思索片刻回道：“唯一我想到的調整的也就蔣妮的角色了。這個本來就很複雜的角色再增加一些深度的話，我擔心她能不能表現好。”
袁雯雯拍攝前一天又給蔣妮加了難度。
當天晚上蔣妮一直坐在宿舍裡“發呆”。
蘇浩拍了拍唐靜的肩膀，問道：“喂，她這樣沒關係吧？”
唐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她說她要花點時間去感受這個人物複雜的內心，讓我不要打擾她。體驗派就這樣啦。如果遇到複雜的、陌生的角色甚至要花幾個月的時間去感受人物。現在她只有一夜時間，我也不確定她能不能進入角色。”
看著蔣妮專注的模樣，蘇浩甚至想到了自己入定時的樣子。
“別走火入魔了就好。”蘇浩在心裡這麼想著。
第二天，蔣妮來到劇組的時候臉上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既不是膽怯、也不是緊張，亦或是其他的情緒。
蔣妮開始拍攝第一個鏡頭的時候，蘇浩總算明白了，她多出的東西完全不屬於她自己！
第一個鏡頭結束之後好半天，袁雯雯都沒有喊停。
蔣妮也沒有停下表演。
就這樣，這段原定不到一分鐘的戲拍了整整三分鐘。
直到劇組人員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拿錯了拍攝計劃的時候，袁雯雯終於喊停：“cut，很好，這個鏡頭過了！”
大家驚喜不已。
第一場第一個鏡頭就一次過還是挺罕見的。
雖然對蔣妮的表現非常滿意，但是袁雯雯卻沒有跟蔣妮有過多的交流。
她催促劇組人員快速調整好道具、裝置，就開始了第二個鏡頭的拍攝……
拍攝間隙的時候，袁雯雯瞥了一眼一個人坐在場邊的蔣妮，衝蘇浩交代道：“不要去打擾她。”
“她這樣沒問題吧？”
袁雯雯搖搖頭：“她只是完全進入了角色當中。”
當天的拍攝異常的順利。
蔣妮承擔的角色是難度最大的，也是最有可能出問題的。
但是她的表演幾乎沒有一次讓袁雯雯喊過ng。
首日的拍攝計劃上午一個多小時就拍完。
一天下來，直接拍完了後面四五天的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