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對方打壓,不需要做任何事,只要在行業裡放出風聲,就能讓一大批同行,集體針對他,甚至把他搞破產。
一個建築公司把自己的班底搞沒了,那就等著關門倒閉吧。
王德發心中越想越害怕,他整個人突然無緣無故顫抖起來,彷彿帕金森發作一般。
“你這是怎麼了?流這麼多汗,很熱嗎?”
孟拓作為國貿大廈安保隊長,和銀星集團八竿子打不到一塊,自然不清楚此中的利害關係有多深,還以為自己的發小身患隱疾,不由關心的問道。
“沒,沒事,你不用管我。”
這可如何是好?
……
陳飛龍作為店鋪主人,此刻顯得有點多餘。
一邊在噓寒問暖,另一邊在交頭接耳,只有他和自己的營業員,站在中間位置,左看看右看看,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還要聯絡工人過來修補一番,當下,他開口說道。
“各位,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商談一下具體的責任劃分問題吧,”見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他看向張亮忠,“張先生,想必你也聽說了這件事的原委,你怎麼看?”
張亮忠蹙著眉頭,朝著陳飛龍說道:“老闆,不管責任在哪一方,對於犬子在你們店裡造成的損害,我都替他承擔,並且像你道歉。”
沒等陳飛龍點頭回應,張亮忠話鋒一轉,“不過,不是我兒子的錯,但想要怪罪到他頭上,那我也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好傢伙,這是明擺著要問責啊。
陳飛龍點了點頭,他家店鋪作為受害者,他完全沒有任何責任,因此知道對方話裡的物件,是那位此刻不斷冒汗的暴發戶。
“這位先生,你怎麼看?責任的劃分,確定還是剛才說的那樣嗎?”
陳飛龍一說到這,眼神寒光畢露,十萬,就憑眼前這暴發戶,他也配?
“不不不,你們誤會了,剛才我說的是賠償給你們,一人十萬,還有一人二十萬,根本不是賠償給我。”
眾人一怔,全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就連孟拓都驚訝於自己發小,竟然能想到如此辦法。
不過現在妥協求饒,就得看對方會不會答應,說到底話語權這玩意,一旦轉移,再想拿回來就會困難重重。
王德發見沒人說話,心中大亂,一把抓住了孟拓,瘋狂對他擠眉弄眼,使眼色,示意他幫一幫講話。
孟拓沒辦法,看在往日的情分,只好幫發小一把,當即開口道:
“確,確實是大傢伙聽錯了,是他本人賠償給各位,而且價格方面不夠還能繼續談。”
姚安娜一聽這話,臉上舒緩不少,如今的場面,能夠少一些矛盾,就能更快的解決問題。
心中安定下來之後,她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暴發戶為什麼轉變如此之快,轉而一想,說不定和張小宇的爸爸脫不了干係。
“不過這事,我看還得詢問一下當事人吧。”
孟拓見眾人還是沒人說話,因此自己只好充當控場的主持人,把話題引向下一個人身上。
“你怎麼說?老闆。”
陳飛龍沒說話,轉身朝營業員勾了勾食指,示意她過來。
“你大致算一算,我們的損失金額大概有多少,然後告訴我。”
營業員一愣,猛地一下把頭揚了起來,一副自信豪邁的表情。
老闆這是毫不掩飾的暗示啊,明擺著讓我往高價算啊。
營業員自以為領悟了老闆深意,回到櫃檯拿過計算器,有模有樣的在上面按了又按,嘴裡唸唸有詞:
“精品髮帶,市場價二萬。全球限量名貴帽子,市場價一萬五。皇家貴婦人系列裙子,市場價三萬三……”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興沖沖的跑過來,張口喊道:
“老闆,算好了,一共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