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林安望過來,紛紛把頭轉向一旁,露出不耐煩的神色,等著他進來。
林安看了看只有幾個人,卻異常狹窄的電梯,皺著眉頭轉向另一邊,瞥了一眼另一架電梯,發覺它停在一樓,怕是來不及等它上來再下去,要是遲到就麻煩了。
“你到底進不進來啊?站在電梯門口是什麼意思?做白日夢麼?”
那一臉兇相的婦女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之後翻了個白眼,一副蠻橫無理的樣子。
另外兩名男子,也都蹙起眉頭看著他,但沒敢說什麼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好,好,我這就進來。”
無奈之下,林安只好牽著餘晨的手走了進去。
沒過一會兒,電梯裡瀰漫著一股異味,首先聞到的就是餘晨,因為他海拔低。
“爸爸,什麼東西好臭。”
“呀,爸爸,是狗,是狗尿尿了。”
林安環視四周一圈,低頭一看,只見身後坐著一隻泰迪,離它不遠的地方有一灘水漬,但他並沒有出聲指責,而是笑著說道。
“瞎說,這麼乖的狗怎麼可能會尿,那是有人尿了,只不過你沒看見,你忍著點,捂住鼻子就聞不到了。”
餘晨還沒來得及反應,眾人腦海中瞬間浮想聯翩。
這話的意思,不是明擺著在說那一臉兇相的婦女撒的嗎?
畢竟水漬可是離她最近。
右手邊的兩個男人想明白後,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左邊那一臉兇相,性格暴躁的婦女回味過來,當即火藥桶爆炸了一樣,用著一口江南話語,卻表現的不那麼小家碧玉,暴跳如雷的罵道。
“你說誰尿了?你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巴,沒長眼睛,看不出是狗尿的嗎?”
一聽這話,林安收起笑容,抓過頭去,直視對方,咬著牙,陰沉沉的說道。
“你特麼都知道是狗尿的,那你還不好好給我牽著它的繩子?讓它一天到晚亂跑,亂尿?”林安沒等一臉兇相的婦女反駁,繼續說道:
“你不會是想說它是你孩子,不是畜生,還想問問我,怎麼不給我的兒子繫上繩子?
那你特麼的就去喝它的童子尿,去去邪啊,老子喝過兒子的尿,你喝過它的尿嗎?
你特麼拿它跟我兒子比,我淦你大爺,信不信我一腳踢死它!”
那婦女被這頓爆罵,整的一點脾氣都沒了,因為整個人都被驚呆了。
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措,尤其是她心中泛起過這套說詞:說這狗是她的兒子,可堵住那些罵她不文明養狗的圍觀群眾。
沒想到對方搶先一步開口質問,尤其是拿童子尿說事。
令她無法反駁,畢竟確實存在很大一部分父親,在孩子還小的時候,因為寵愛託舉過頭頂,一不小心沒控制住,噴湧而出,順著腦袋流到嘴邊,就這麼喝下童子尿。
如果這時身邊坐著媽媽,一定會拍手叫好,心災樂禍,但爸爸卻一點都不會生氣難過,反而一絲自豪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