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話輕點。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點面子。”
許大茂拉扯了一下傻柱衣角,貼在他耳朵根上,示意他別說話了。
“許大茂,你敢離婚,你就不敢讓別人知道?
不是我批評你,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保守?
現在是新時代,組織倡導婚姻自由,不就是‘離婚’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至於藏著掩著?”
林安一臉擠兌的說道,他故意把‘離婚’兩個字咬的很重,讓周圍所有人再一次聽到了。
果然,人群雖說離他們還有一點距離,但架不住林安嗓子大,周圍又保持安靜狀態,所以每一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開始年紀大的同志目露同情之色,隨後年紀輕的同志忍不住可憐起許大茂,至於女同志們,早已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聽說這離婚的叫許大茂,那事不行,被老婆一腳給踢了。”
“不會吧,這麼慘?”
“對哎,我也聽說過這個名字,是這片挺有名的一個人,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聽可憐的,先天性,沒法治的。”
“咦?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因為他出軌,所以老婆才和他離婚?”
“哇,這麼勁爆嗎?你快講講……”
“……”
交談的話傳到許大茂耳朵裡,讓他眼冒金星,火冒三丈。
這群長舌婦說的什麼話,我許大茂有這種事,自己怎麼不知道?
他知道流言蜚語的恐怖程度,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當著當事人的面,竟然無中生有,胡編亂造起來。
但他無力解釋,說到底沒人在乎真相是什麼,她們只需要一個狂歡的因素。
不過事出有因,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許大茂一把抓住林安的衣領,朝著他大聲說道。
“我離婚怎麼了?我離婚吃你家大米了?你管那麼多幹嘛?”
隨後他又想起一件事,不由雙眸精芒一閃,整個人神光異彩。
“我最起碼結婚過,你呢?
你個廢物,你有老婆嗎?
你牽過女孩子的手嗎?
你知道什麼叫洞房嗎?
你還好意思嘲笑我,你個沒人要的廢物!”
許大茂越說越大聲,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沒錯,自己是離婚了,但最起碼曾經還有老婆,哪像傻柱,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連個物件都沒有,還天天往寡婦家跑,一點都不要臉。
林安被許大茂說的有點臉色發黑,他反駁不了,無話可說,不能開口解釋,也不能暴露秦淮茹。
所有他惱羞成怒之下,只好幹起老本行。
“許大茂,你特麼找死!”
右手握拳猛地揮出,趁對方沒注意,一拳打在了肚子上。
“唔~~~”
一聲悶響,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林安考慮過,打在任何地方都有危險,會留下傷痕。
只有肚子不一樣,他只要稍微用力,對方就會因為腹腔壓力,一瞬間呼吸不過來,痛苦不堪,但又不會窒息而死,只需過十幾秒,就能恢復。
說到底腸胃是最好的承受體,它們變形能力提供了事後完好無損的證明,讓許大茂即使去醫院檢查,也不能把病因歸結於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