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高聲吶喊,猜出了聲音的主人,內心充滿了興奮,因為發覺林安的正是一名男性同胞。
一聽這話,所有人紛紛朝他望去,眼神飽含五味雜陳,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尤其是很多男性同胞,早已把林安打上了男性叛徒的記號,一想到他竟然不怕死,敢參合女性爭奪權力的場合上,真不知道該說他勇敢還是傻。
“傻柱,你憑什麼推薦秦淮茹當車間主任?”
頃刻間,就有一位坐在右前方不遠,長相平常,身材瘦弱的婦女開口發難。
她瞪大眼睛,虎視眈眈,質問林安安得什麼心,竟然推薦秦淮茹這寡婦,怕不是混了頭吧。
“沒錯,我也不同意,全場這麼多女工,憑什麼讓秦淮茹去當?”
“就是,就是,還不如我來當。”
“就你?滾一邊去,應該我來當,我比你個子高。”
“哼?個子高有什麼用,你一天才打磨出五個工件,我可是比你多一個,整整六個工件,應該我來。”
“……”
一人帶頭自我推薦之後,所有女性同胞紛紛發表感言,全部毛遂自薦,說出的理由千奇百怪,到最後甚至發展到廚藝好壞,洗衣服很乾淨,買個菜便宜了幾毛錢……
李副廠長老神在在,背靠長椅,好整以暇,雙眼微微眯起,手裡端著搪瓷杯,輕輕抿了一口,一副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另外一邊,楊廠長頭皮發麻,他心有餘悸看著被圍攻的林安,內心很緊張,如果換了是他,恐怕要啞口無言了。
劉嵐在遠處觀望,她的目光惡毒而又逼人,彷彿財狼盯著獵物,淚水早已乾枯在她的臉龐上,內心暗暗叫好,表情痛快之極。
食堂副主任同樣如此,原本坐在觀眾席上,已經想著明天的工作內容,突然耳邊響起譁然唏噓聲,抬頭一看,發現前一刻還身受女性喜愛的林安,此刻已經被女性同胞打入地獄,圍著他叫罵不停,內心一時之間說不出的舒暢。
“你們聽我說,”林安奮力擠開人群,朝著眾人吼道,但很明顯,群情激奮,他的聲音壓不過這群女工人,根本沒有人聽他講話。
無奈之下,他站在了長板凳上,朝著全場怒吼一聲,“我特麼叫你們閉嘴!聽!到!了!嘛!”
一瞬間,全場沉寂下來,所有人抬著頭,看著比她們高出一個腦袋的林安。
沒等她們表達心中的不滿,因為林安好像罵她們閉嘴,就見林安搶先一步開口斥責道。
“你們看看,都特麼好好看看,一個個到底在幹什麼?”
林安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面前這群女性工人,接著說道:“為什麼選秦淮茹,不選你們其中的一個,你們心裡沒有數嗎?你們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一聽這話,所有女性同胞都懵了,難道她們知道原因?
“這,這我,我不知道啊。”
“你知道嗎?劉姐?”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原因大家都知道?”
“……”
一道又一道聲音響起,充斥著疑問,不停的接頭交耳,四處打聽。
“傻柱,你特麼是不是故意混淆視聽?想讓我們窩裡鬥?”
有一個彪悍的女工人突然站在了長板凳上,面向林安,發起質疑,彷彿兩座山頭,正在打擂臺。
站在她腳下的不少女性同胞反應過來,過去簇擁著,不停起鬨,紛紛指責林安是不是在搞迷魂陣,故意拖延時間,想幹什麼壞事?
而今,不但男性開始仇視林安,甚至就連女性都懷疑起來,內心琢磨一開始哪裡不對勁,有沒有被林安損壞了自個利益,轉而掉轉槍頭,一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