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燕又突然收住笑,看向張齊,面部些許猙獰:“報應!你說得一點沒錯,這都是報應!都是你們這惡心的一家子的報應!”
大概喊得太過大聲,就似受了刺激一樣身子忽然一個打擺,很快就又恢複,看向張齊的目光幾欲噴火。
“我張春燕自問自從嫁到你們家,盡心盡力地為這個家著想,盡力做到媳婦該做的。可你呢?張齊你敢不敢大聲說出來,你都做了些什麼齷蹉事嗎!”
“你、你都胡說些什麼!”
“胡說?哈!就算我真的故意把人摔的你又能拿我怎麼樣?流掉好啊,流掉了才好!”張春燕忽然又笑了,只是笑得有點癲狂,笑得惡意,笑得掉淚,“你不應該高興我讓她這一摔――把那惡心的玩意摔掉嗎?留著他幹嘛?有這樣的爹……”
“你――”
“都住口!”
張瑞中一聲大喝,不止外面的兩人禁聲,就連裡邊的痛呼哀叫都停了。
“追究的事我過後自然會問清楚,現在你們兩個都給我回房去!”
張齊被他爹這一罵腦子清醒過來,頓時後背一陣冒冷汗,拉著張春燕就想回房,不想後者根本不配合,一把甩掉了他的桎梏。
“怎麼?敢做不敢當了嗎?”
張齊回頭看去,就見張春燕眼裡的瘋狂,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再次去抓她的手想硬把人帶回去,“你閉嘴!”這是下了死力要拉。
張春燕當然是不會甘願配合,胸口的一股火一直在燃燒,從昨晚開始一點點的,直到方才被張齊推開跌坐在地後,那股火苗就隨著某樣東西流逝而變成熊熊大火,此刻她恨不得發洩出來把眼前的一切都通通燒掉。
於是,自然不會如願讓張齊來抓住自己。
一個抓一個掙紮,終於在一次張齊抓住了她的手就拉往他們房間時,張春燕忙用力去甩,甩是甩掉了,只是自己也順著力道往後倒退。
張繼皺眉,趕緊擁著方言後退避讓。
方言匆忙間偶然瞥見張春燕身後,微微一怔,因此在後者倒退最後沒站穩要倒下時,反射性地伸手扶。
誰想,門口忽然響起一聲質問:“你們想幹什麼?”
沒反應過來,方言就覺得自己被一股力給撞開,眼前一花,面前多出一個人來。
方言一仰,好在張繼本來就一直護著他,因此倒也沒摔,不過站穩後,他還是微微皺了下眉,手下意識捂住肚子。
“言兒?”耳邊響起張繼擔憂又滿含怒氣的聲音,抬頭,果然見張繼臉色很難看。方言連忙伸手拉住了他,朝他微微搖頭表示沒事。
白纖纖本是聽到張家這邊出事,好奇加上擔心張春燕就硬著跟過來了,只是沒想到她才剛到院子裡,就瞧見了這樣的一幕,居然有人故意去推張春燕!
於是大叫一聲就沖進來把人推開,自己扶住了張春燕,擔憂地問:“燕姐姐,你怎麼樣?”說完尤氣沖沖地抬頭去質問,“你怎麼能這樣做?明知道燕姐姐有了身孕,你是想故意害她嗎!”
“纖纖!”張春燕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只是在白纖纖話說出後整個人緊繃著的背脊忽而如抽調筋一般軟了下來,虛弱地靠在對方懷裡。
白纖纖嚇得連忙使力撐住,“燕姐姐?你怎麼了?對了,我們帶著郎中一起來的,快讓郎中給你看看!”她記得大叫,只是莫郎中已經被請進房間裡去了。
那邊張瑞中焦急把莫郎中請進門裡,頓時和張齊等人都被白纖纖的話給震住了。特別是張齊,手僵在了半空中,滿臉震驚又不可置信,夾雜著狂喜,可說是五彩紛呈了。
“你……”
剛說了一個字,卻見之前還張牙舞爪的張春燕突然軟軟的倒下來,雖然白纖纖一直撐著,可是之前本人還有點力自己站,這會是全身重力都壓著她了,不留神差點跟著對方坐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