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貓貓狗狗,什麼一分半鐘魔咒,真是笑話。
不過是在逗狗。
這場無聊比賽,他早已看困,只想趴在姜笑身邊睡一覺。
直到蕭客受驚的聲音吸引他注意。
姜笑面上毫無笑意,滿臉森寒,冷冷注視對面的朱宇行——
你傷害我朋友,欺負我家人,我不放過你。
他可以沒有脾氣,但是不能沒有底線。
朱宇行留意到他視線,本想露出得意笑容,豈料姜笑突然回春,來得快,去得也快,沖他微笑,兩副面孔,一陰一陽,令人琢磨不透,連反應也來不及。
姜笑的目光重新回到那個世界,突然,一隻熾熱的手覆蓋在他手背上。
他微怔,再度回到現實世界。
靳寒舟湊到他耳邊低聲說:“為了那種廢物,你不要不高興。”
姜笑側眼看他,青年埋怨地嘮嘮叨叨:“現在還好,萬一你太生氣,等一下哮喘犯病怎麼辦?怎麼總是會在某些時候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上次不願意看醫生也是。”
雖說要保護他,但這種意外又怎麼控制得住?
到頭來還不是要受一遭罪。
他自己不在意,人家在意。
真不想看到他縮在地上的難受樣子。
青年埋怨歸埋怨,手指卻死死按住他,擔心快要溢位來。
過一陣,姜笑目光逐漸恢複澄明,心中一暖,暴戾散去,眼裡漫上笑意。
“知道了。”頓一下又說,“不看醫生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你還記得,真記仇。”
靳寒舟悄然松一口氣,忍不住瞅他,“你又來惡人先告狀,我這哪裡是記仇?分明是你自己任性到令人印象深刻。”
姜笑唇角一彎,用力搓了一把他的腦袋。
蕭客看得目瞪口呆,“你們不用在這種時候打情罵俏吧?”
姜笑嘆一口氣,“知道知道,一個兩個都好煩人。”
蕭客抽抽嘴角,“那你又真的很懂惡人先告狀,話歸正題,朱宇行究竟是什麼職業,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出現?”
遊戲裡,衛統消失後,剩下幾人都停在原地。
姜笑的玄鳥繼續在天空翺翔監視——
朱宇行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
這個遊戲,三比三模式在正式進入比賽場景之前,並不會出現等候介面,也就是說,除非在裡面相遇,否則彼此都不知道各自的職業。
靳寒舟冷冷說:“他隱身了。”
“幾百種遊戲角色,會隱身的那麼多,誰又知道他是哪一個?真麻煩。”蕭客皺眉,“真奇怪,剛才竟然沒有和衛統一起動手,這樣豈不是少了一項優勢?我不信他會給機會讓你們單挑。”
姜笑默不作聲,淡淡看著螢幕。
片刻,他才說:“不用猜了,是傀儡師。”
蕭客臉色一變,低罵一句,“媽的,真無恥。”
與此同時,盲青年身邊事物出現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