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鄭茜茜把話說得很詳細,包括江雨珊之前兩次跟顧清揚發生的沖突,證明她有絕對的動機。而且,她用的限量款淺粉色紙巾,是她爸爸江淮的工廠為她獨家定製的,上面有她的英文名字縮寫。
至於為什麼會知道這些,當然是因為鄭茜茜最近一段日子經常跟江雨珊在一起的緣故。
放了假,江雨珊待在家裡更無聊了,人緣又不好,繞來繞去,也就只能找鄭茜茜來說說話。兩人經常一起出去玩兒,出入各種高階會所。當然,一直都是江雨珊在買單,反正她也不在乎那幾個錢,有人陪著自己玩兒才是最重要的。
那天鄭茜茜看到江雨珊用來擦手的粉色紙巾很別致,以為是什麼高階的牌子,打算自己拿來用。結果江雨珊洋洋得意地說那種紙巾只在法國買,她用的事獨家定製的限量款,不往出賣。
鄭茜茜從她口中,林林總總的套出來許多話,所以加工一番,打電話告訴了慕唯。能讓江雨珊身敗名裂,讓她跟顧清揚徹底翻臉,那才是鄭茜茜想要看到的結果。
慕唯細細地聽她說完,半晌才輕聲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鄭茜茜愣了一下,然後問:“難道這件事情對你而言不重要嗎?”
“很重要,謝謝。”
鄭茜茜笑了一下:“那你要如何謝我?”
柒寶的一顆心猛地提了起來,就知道這個鄭茜茜沒安好心。她緊緊盯著慕唯,就像是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慕唯會怎麼回答?給她發紅包?請她吃飯?還是口頭上的感謝?
但無論是那一種,都不是柒寶所希望的。
“我該如何謝你?”慕唯反問,一手摸著柒寶的頭發,卻被柒寶給甩開了,繼續盯著他。慕唯無奈地笑笑,卻對電話那頭的鄭茜茜說:“好,為了感謝你告訴我這個,我決定,不把你出賣江雨珊的事情說出去。”
說完,不等鄭茜茜說話,慕唯就把電話掛了。
柒寶鬆了口氣,為慕唯的機智點贊,然後憤憤的拍了一把大腿:“原來是這個該死的江雨珊!”
早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燈,每次慕唯去她們班級找她,江雨珊那雙色眯眯的眼睛都會釘在他身上。還有故意打翻她的紅糖水,上次在室內魚塘邊上碰到,柒寶就覺得她是想推自己下水。
當初就以為是女生間的小矛盾,沒有想到,江雨珊卻越玩越大,竟然誣陷自己作弊,害得自己得不到獎學金,害得饒子平記大過還要補考,都是她幹的,這個惡毒的死女人。
顧恆言在一邊聽得目瞪口呆:“柒寶,你們女生之間的事情竟然這麼複雜,都還是學生呢,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唄”,柒寶也有些無奈,不過想起跟自己合租的兩名室友,心情還是好了很多:“不過也並不是都是那樣的壞人,比如我的兩個室友就很不錯啊……”
說到這兩人,柒寶又來了興致,湊到他跟前:“大哥,我給你介紹一個女朋友吧。現在我認識兩個正直善良的單身女孩紙,一個高冷禦姐範兒,一個是軟萌甜的妹子,你喜歡哪一個?”
“別別別”,顧恆言連連搖手:“目前而言,本人對自己的生活狀態相當滿意,暫時還不想談戀愛,所以你暫時就不要當媒婆了吧。”
柒寶撇撇嘴:“我是好心好意關心你這只單身狗,不知道好歹,最討厭你這副假正經的樣子了。”
顧恆言在她頭上拍了拍:“收起你的好心吧,你哥我暫時還不需要。”
慕唯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才站起身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回去晚了的話,家人們都會惦記的。”
其實家人惦記這些話都是託詞,顧恆言跟顧恆之十四五歲的時候就出國留學。回國之後顧恆言倒是朝九晚五的跟二叔顧盛宣去公司實習,但是偶爾也會有應酬,深夜不歸是常有的事。
至於顧恆之,就更不靠譜了,帶著一把吉他,經常帶著自己的樂隊走南闖北的去演出,偶爾窮的時候口袋裡的錢都是以角作為單位的。但是家裡人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大人們也不會用自己的一套來束縛孩子。
但是柒寶就不一樣了,物以稀為貴,人也是,她是父母唯一的女兒,又是顧家唯一的女孩兒,所以從小到大就受特殊照顧。再加上女孩子不比男孩子,交友不慎的話很容易吃虧,所以父母對柒寶從小到大都保護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