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凡一聽這話，就知道，陸紹白肯定是將她賣表的事昭告天下了。沒想到他最好挺快，想幹嘛？發動輿論迫使她收手？
不存在的，慕凡凡認定了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既然他已經說了，失敗了後繼續養她，那慕凡凡就一定要搞到自己賠得底褲都穿不上，然後再回家當全職媽媽。
陳然有些無奈：“真是搞不懂你，聽人勸吃飽飯，你就是太固執，不撞南牆不回頭。”
“所以呢？”
“所以，嘿嘿”，陳然笑了：“我要是陸總，我就抓著你的腦袋往南牆上撞。撞得頭破血流，你就乖了。”
慕凡凡咬咬牙，祭出了最近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字：“滾！”
說笑歸說笑，當晚上，陳然還是陪著慕凡凡一起去應酬了。慕凡凡請她到市區最好的美發沙龍做頭發，還美其名曰，算她入股。陳然聽得心裡一陣惡寒：“估計你會賠得連底褲都穿不上，我才懶得入股，算是幫你。”
慕凡凡嘁了一聲：“德性，到時候我賺了錢，你可別哭著喊著來求我入股。”
慕凡凡在海達飯店訂了一桌席，請幾位投資商一起吃飯。大家都不算是陌生，早些時候慕凡凡做演員的時候也蹭過他們的飯局，只不過這次不一樣了，她是以製片人的身份來的。
陳然還是個機敏的人，最會看場合說話，然而，還是收效甚微：
有些人說話比較婉約：“這個專案啊，之前陸總也找我們談過了，不是我們不想支援，而是這個專案實在是沒什麼前景。再說，我現在公司的資金運轉也出了些問題，實在是無能為力。”
有些人說話就比較直接了：“慕小姐，您別怪我說話難聽，您的這個專案，真的看不到利潤。這個時代，贏了口碑，輸了票房的片子屢見不鮮，我們往裡投錢圖什麼？不就圖個回報嗎？”
更有甚者，答應投資，但前提是男女主角得由他們來定，不是他們包養的小三就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女兒，相貌氣質不符合不說，只怕進組之後也難管理。
兩人頭次出征，無功而返，鎩羽而歸。
慕凡凡心情低落，一副無精打採的樣子。剛剛在席上她喝了點酒，有點借酒澆愁的意思，所以陳然先帶著她到附近的咖啡廳去，給她點了冰鎮檸檬茶醒醒酒。
“太難了，真的太難了”，慕凡凡搖搖頭：“想辦點事，怎麼就這麼難呢？”
“第一次嘛，碰壁很正常”，陳然還在安慰她：“沒關系，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忽悠不了這些投資商，我們換換人，換一批人忽悠，沒準就有人傻錢多的上當呢？”
慕凡凡抬眼看著她：“我怎麼覺得，你這話似乎是在諷刺我呢？”
陳然終於忍不住笑了，然而笑道一半，她立刻從咖啡廳的反光鏡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董明哲。
董明哲跟去年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身西裝革履，一副公子哥兒的風流做派，翹著二郎腿，正在附近的一張桌子上，跟著一個年輕的美女談笑風生。
那個美女不是蘇雅，陳然也不認識，大概是董明哲的新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