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呀?”
瑞貝卡聽到這句話,微微一愣:“陳然?”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然才回過神來,哦了一聲,然後說:“是你啊,瑞貝卡,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
瑞貝卡更有些摸不著頭腦,心裡卻隱約有種不好的感應:“有什麼事?你說我有什麼事?我給你的那些資料,你沒有賣掉,或者送給你的上司嗎?陳然,我們說好的,我把資料給你,你出來作證,一起把慕凡凡送進監獄裡……”
“原來是這件事啊”,陳然笑了下,嘴角露出些痞氣:“對不起,我反悔了,我又不想跟你合作了。”
瑞貝卡有些氣急敗壞:“我們說好的事,你怎麼能……”
“那你去告我啊?”陳然索性將無賴精神發揚光大:“你去告我違約啊?”
一聽這話,瑞貝卡差點被她氣昏過去。這種事,都是雙方出自同一目的而達成的,而且是不可告人的,去哪兒告?告什麼告?
“陳然,你耍我是不是?”
“耍你怎麼了?耍你,也是你自己哭著喊著讓我耍你的”,陳然將兩份她和慕凡凡都喜歡的櫻桃派放到餐桌上,冷笑道:“瑞貝卡,事到如此,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從我們公司離職了,所以關於慕凡凡同對手公司的員工來往密切的傳言很快就會不攻自破。”
瑞貝卡咬牙切齒:“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找上你這種人。”
“是,你不但瞎了眼,我希望你以後也能閉上嘴。這幾天你給我打的每一個電話,我都有錄音,還有你給我打錢的銀行記錄,我都有存檔。如果你再敢找慕凡凡的麻煩的話,我會把這些東西打包寄給你的上司。”
陳然的語氣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她說到就能做到,並不是嚇唬人,如果瑞貝卡再敢在背後對凡凡出黑手的話,她就把這些公佈出去,讓瑞貝卡徹底身敗名裂。
陳然自己是不在乎的,大不了回國,像以前一樣,找份能夠餬口的工作,餓不死就好了。但是她敢肯定,比起她來,瑞貝卡更輸不起。
“還有,你給我的錢,我都捐給希望工程了,所以,希望你以後安分一點,不要再打慕凡凡的主意。”
瑞貝卡忽然迸出一聲冷笑:“就沒見過你這麼賤的人,人家利用你,害得你父親坐了牢,你還那麼幫著她說話。你現在和慕凡凡一起閨蜜長閨蜜短,可是你父親呢?他現在還在監獄裡吃牢飯,還要服刑,還要幹活,你知道監獄裡的生活是什麼樣的嗎?你以為你自己很偉大,其實你就是個爛好人而已,我都瞧不起你。你父親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嗎?”
滿以為這些話會刺激到陳然,沒想到,她只是輕輕一笑:“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父親走到今天這一步,不怪別人,而是怪我。如果我能好好勸諫她的話,他或許不會走上歧途。父親最希望的是我能放下仇恨,做自己想做的,而不是讓我去複仇。我能平安,就是對我父親最大的孝順。而且,即便是複仇,我也會光明正大,不像你,只會用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