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那天晚上的局,瑞貝卡設計了很久,也鋪墊了很多。
她想,只要陸紹白爬上她的床被慕凡凡給看到,加上之前她做的那些,慕凡凡就一定沒有辦法再原諒陸紹白。所以她在海洋館外偷聽了陸紹白和慕凡凡打電話,之後就想到了這個計謀。
她索要了慕凡凡的香水,因為在黑暗裡的人,是要靠著氣味來分辨懷裡的人是誰的。她給陸紹白餵了能致人昏迷的藥酒,讓他在自己的床上一直睡到天亮……
瑞貝卡一早就計劃好了,她失去一雙腿,陸紹白已經很對不起她,要是再奪了她的清白的話,陸紹白這一輩子都離不開她……
可是慕凡凡竟然什麼都知道,彷彿是親眼看見她設的這個局一樣。其實不是因為她聰明,而是她太相信陸紹白,他不會輕易去爬上別的女人的床,僅此而已。
“我是否血口噴人,你自己最清楚。瑞貝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能想明白的事,紹白也一定能明白過來。即便現在不明白,以後也會明白的。”
瑞貝卡的心猛地一提:“你告訴紹白了?”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以前我去巴黎的時候,你對我幫助頗多。現在我也把陸紹白讓給你了,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以後,祝你好運吧”,說完,慕凡凡把電話給掛了。
瑞貝卡在皇朝一號的房間裡發呆。
其實這一切全都被慕凡凡給說中了,陸紹白不喜歡玩陰謀詭計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走錯了屋子。以前他對她抱著愧疚和感恩之心,即便不喜歡她,可是也不會拒她於千裡之外。
可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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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華都酒吧。
現在正是酒吧裡最熱鬧的時候,陸紹白坐在角落裡的沙發上,跟前的大理石茶幾上面已經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紅酒瓶子。
他不經常來酒吧,尤其是有了孩子以後,覺得自己已經是一個父親了,要給孩子樹立起一個好榜樣,最起碼不在非應酬的場合吸煙喝酒。
可是現在他實在是煩,覺得自己像一個可憐的窮光蛋,老婆和孩子都走了,就只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他現在的樣子也落魄極了,不像以前那樣衣著光鮮,隨時準備拍雜志封面似的。
一條光潔雪白,半截蓮藕似的手臂從肩膀後頭饒了過來,嗲嗲的聲音,混雜著脂粉氣拂面而來:“老闆,一個人在這裡喝酒啊……”
在酒吧裡,普遍的規律就是男的普遍叫哥哥或老闆。而這些吧女往往也最會察言觀色,雖然陸紹白衣著邋遢,神色萎靡,可是吧女還是能看出他的那件襯衣是gi的限量款,那件外套也是阿瑪尼的當季新款。
有錢的男人,多半時候身邊都是不缺女人的。
陸紹白歪過頭看著身邊的那個女人,忽然想起,很久以前,是他上一次來酒吧的時候,也有一個女人來搭訕,她叫什麼來著?
陸紹白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他竟然把那個女人帶回家去了,惹得凡凡很不高興,後來那個女人還把卡卡踢下樓梯,摔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