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凡凡透過多種渠道,也打聽到了沈斯如所在的戒毒所。她想去看看沈斯如,陸紹白卻不讓,那種亂哄哄的地方,他不希望慕凡凡踏足。
慕凡凡猶豫了半天,還是想過去一趟,她一直覺得不甘心,忙活了半天,自己想知道的還沒有知道,反而用另一種方式協助陳建業把沈斯如給弄進戒毒所裡去了,她覺得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利用與被利用的怪圈裡,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為了陳建業做嫁衣。
現在是她最後的機會,必須得找沈斯如去問個究竟。
她很固執,認定了的事變輕易不會轉圜,陸紹白無奈,只好陪著她一起去了。
戒毒所位置偏遠,開車也要走很遠的路程,而且,慕凡凡還聽說,沈斯如所在的戒毒所,是陳建業幫沈斯如安置的。沈斯如沒有父母家人,而她的經紀約還在陳建業手裡,他來安置她也合情合理。
到了戒毒所,負責人把他們帶進休息室,說要等沈斯如情況穩定了,才可以進行探視,這也是為了兩人的安全著想。兩人便只好坐在休息室裡等著,慕凡凡還時不時往外看一眼。
休息室裡沒有陽光,陰冷陰冷的。坐在這裡,慕凡凡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耳邊還不時傳來戒毒人員長一聲短一聲的,悽厲的嘶叫,讓慕凡凡不寒而慄,情不自禁地往陸紹白身上靠攏。
陸紹白摟住她:“其實你不該來這裡的,沈斯如都淪落到這個地步……她那樣的人,是不會對你說實話的。”
慕凡凡還沒說話,忽然方才那個負責人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不好了,你們要探視的那個沈斯如,她,她自殺了,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
兩人愣了一下,想也沒想,便迅速往外跑去。
急救車已經來了,沈斯如躺在輪床上,閉著眼睛,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帶著口罩的護士一邊隨著輪床疾走,一邊給她的手腕上纏著繃帶止血,但是慕凡凡看著那個出血量,覺得沈斯如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輪床被抬上救護車,慕凡凡還要跟過去,陸紹白卻一把拉住她:“凡凡,你不能跟過去了。”
慕凡凡這才停下腳步,看著急救車呼嘯著遠去,憂心忡忡得道:“我們來晚了,她會死對不對?”
陸紹白緊抿著唇,半晌才道:“陳建業不想讓她活,她自然活不成!”
還沒等到醫院,沈斯如便停止了呼吸。
她是在慕凡凡去看她的那天早上割的手腕,然後把手藏在了被子裡。慕凡凡和陸紹白來看她,護士進屋去,才發現她安靜地有些詭異,這才掀開被子,叫的急救車。
沈斯如不是不想活,而是實在活不下去了,偶爾清醒的時候,她便會想起,福叔帶著人開啟了她的密碼箱,拿走了裡面全部的東西,然後她失去了知覺,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那個俱樂部裡。
這輩子,她或許有幸能走出戒毒所,但是即便走出去了,陳建業,還有陸紹白,都不會放過她。與其等著他們來報複自己,沈斯如選擇了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