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猶豫著不動，慕凡凡搖了搖他的胳膊：“我真的想吃鴨舌粉絲湯。”
陸紹白單臂撐著身子，半坐起來：“凡凡啊，你小時候有沒有聽過狼來了的故事？狼來了一次，狼來了兩次，狼來了三次，第四次，就沒有人救那個又可憐，又可恨的孩子了。”
慕凡凡這才意識到，陸紹白是拿上次她在巴黎騙他去買鴨舌粉絲湯，然後借機逃脫的事來打趣她，她也坐起來，討好似的笑道：“這才第二次嘛，你去好不好，我在家裡等你買吃的回來。”
“你保證不跑？”
“保證不跑”，慕凡凡笑著坐起身來：“待會兒我洗了澡，要帶小薩米去游泳”，慕宅裡有人工的恆溫游泳池，只是慕凡凡不喜歡運動，所以很少用。但前兩天看報紙，報紙上說小孩子多多接觸水很好，所以她也心癢了。
陸紹白這才從床上起來，穿衣服準備出門。他在衣帽間的時候，陸紹白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回慕凡凡一看，不是陌生人，而是有備注的名字：阿華。
她朝衣帽間喊陸紹白過來接聽，陸紹白正在穿褲子，讓她幫忙接一下，慕凡凡便接了起來，還沒說話，便聽到阿華熟悉的聲音：“陸總，丁松鶴死了，就在我跟蹤他的時候，他為了躲避我，撞上了一輛大卡車……”
陸紹白穿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凡凡坐在床上發呆，不由得問：“怎麼了？”
“剛剛華哥打電話來，說丁松鶴為了躲避他的追蹤，撞上了一輛大卡車，當場身亡”，陸紹白嘆了一聲：“少了一個證人。”
陸紹白聽了，卻只是微微一笑：“沒關系的。”
想開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就算是丁松鶴不死又能怎麼樣？他會說實話嗎？現在，陸紹白已經不輕易相信別人了，當初如果不是他輕易相信了沈斯如和丁松鶴的話，他和凡凡也就不至於走這麼多的彎路。
有的時候，眼睛裡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實的，就彷彿當年，他匆忙趕到慕夫人的桃源居，就已經看到了慕夫人的冰冷的屍體，可是後來趕到的慕凡凡，便理所應當的將他看作是殺人兇手。
沒用的，所謂的人證是會說謊的，所謂的眼見為實有時候也只是表象而已。
鴨舌粉絲湯買回來了，慕凡凡沒有心情吃，坐在沙發上發呆。之後她又試著聯絡了一下沈斯如，她的手機還是不開機，去找陳建業，陳建業也是語焉不詳的樣子。
之後，陸紹白也透過某種渠道，進入山水天下小區裡，卻發現原來沈斯如居住的那棟別墅已經有了新主人。到房管局一查才知道，那棟別墅原本就是陳錚租來的，租期到了，自然就是別人的了。
至於沈斯如，仍舊下落不明。
慕凡凡甚至一度以為沈斯如是被ufo給收走了，直到年後的一天，她正在樓上準備一場商演，樓下忽然傳來卡尼爾夫人的聲音：“凡凡，凡凡，你快下樓來看電視，沈斯如又上電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