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如,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斯如的眼淚噼裡啪啦落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背棄卡尼爾夫人而選擇泰勒,似乎是做錯了。她幾乎是半跪在卡尼爾夫人腳下,仰起臉來看著她:“夫人,我知道錯了,這件事是我不對,你給我一個機會……”
卡尼爾看著她被淚水弄花的臉,卻絲毫提不起憐憫之情。一日不忠,百日不用,這就是她的用人準則,所以農夫與蛇的故事,永遠不會再她身上上演。
“其實當初,我的那一對手鐲,是你拿的,然後吩咐蘇雅嫁禍給慕凡凡的,對吧?”
沈斯如知道瞞不過,索性點頭承認,爭取寬大處理。
“你為什麼這麼恨她?你們認識多年……”
“因為她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沈斯如委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我曾經很愛一個男人,是她把那個男人搶走了,她還害死了那個男人,我恨她,我不會讓她好過的……”
卡尼爾夫人知道,她說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兒子慕白——這也正是沈斯如的心計所在,卡尼爾夫人因為慕白而善待她,只要搬出慕白來,她就還有轉圜的可能。
卻不料,卡尼爾夫人卻搖了搖頭:“可是你做的那些事,不光傷害了慕凡凡,也傷害了歐文。就是因為你,凱瑟琳才會跟歐文徹底分手,我與雷諾家族聯姻的計劃徹底破産!”
卡尼爾夫人將自己的裙擺從沈斯如手中抽了出來:“沈斯如,你不能在莊園裡繼續住下去了。”
不是卡尼爾夫人不肯原諒她,而是她不能拿她兒子的前程去冒險,更不能在自己的身邊養一匹狼。
沈斯如還在哭求認錯,卡尼爾夫人卻並未動容,而是從容地吩咐傭人去沈斯如的房間裡,給她收拾東西,送她離開這裡。
沈斯如的臥室在二樓最東邊,上百平的大套間,純法風宮廷式的裝修,還有一個大大的觀景臺,是沈斯如這輩子住過的最好的房子,她不願意搬出去,瘋了似的阻止傭人,不讓傭人動她的東西。
卡尼爾夫人站在門口,厲聲呵斥她:“沈斯如,不許放肆!如果你現在搬出去,你還可以帶走你所有的東西,否則……”
她沒有繼續說下去,沈斯如也聽得出否則後面的話是什麼。卡尼爾夫人是下定決心要趕她走了,如果她再敢胡鬧,卡尼爾夫人絕對會叫保安把她趕出去,而且是分文不給的把她趕出去。
現在她離開卡尼爾莊園,起碼還能帶上自己的東西。
卡尼爾夫人在金錢上並不小氣,以前跟沈斯如買的那些大牌衣服和珠寶首飾,她都允許沈斯如帶走了。她每個月還會給沈斯如零用錢,即便沈斯如離開莊園,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沈斯如審時度勢,也覺得離開是最正確的選擇,起碼可以多帶走一點。她收拾了整整兩只行李箱,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自己的臥室,離開了卡尼爾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