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辦法，還挺有建設性的，的確，一氣之下甩手不幹，然後到外面去跟歐文談戀愛，那估計會把卡尼爾夫人的臉給氣綠了。
慕凡凡笑笑：“那樣不好，我跟歐文只是認識而已。”
“是嗎？那他怎麼會特意關照你的工作？”蘇雅有些揶揄地笑：“不過，我沒有想到，你學歷史系的也能幹服務業。”
慕凡凡不喜歡這樣嘴碎的人，對她笑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蘇雅從她的一堆東西裡翻出一個清宮旗頭娃娃來，贊道：“好漂亮啊，我記得歐文少爺就有一個清宮皇帝造型的娃娃，這兩個剛好可以湊一對呢。”
慕凡凡抬頭看了一眼，繼續低頭疊衣服：“我以前是擺地攤買娃娃的，這個娃娃是賣剩下的。我那裡還有幾個，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有便宜，不佔白不佔，蘇雅笑眯眯地道了謝，然後解下了那個娃娃，拴在了自己的鑰匙扣上。
第二天是沈斯如的休息日，她聽說了慕凡凡在葡萄園作工，所以吃過早飯就跟著來了葡萄園。雖然慕凡凡在莊園裡生活讓她很失望，但是她覺察到卡尼爾夫人似乎很討厭慕凡凡，這對她來說也是件好事。
卡尼爾夫人不喜歡慕凡凡，這就意味著即便慕凡凡在卡尼爾夫人面前揭露她以前做過的醜事，卡尼爾夫人也未必會相信，反而會覺得是慕凡凡撒謊。
再說，看看平時嬌生慣養的慕小姐，養尊處優的陸太太是怎樣從雲端跌落進泥裡，怎麼由一個優雅的小女人變成葡萄園裡的小農女的，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消遣方式。
外面的太陽有些毒辣，所以沈斯如穿著一身碎花長裙，頭上戴著一頂大大的太陽帽，看起來像是在海邊度假一樣。
葡萄園裡的人也都認識她，她是卡尼爾夫人的座上賓，又在華納斯上學，前途無量，所以大家對她都格外客氣，紛紛過來打招呼：“沈小姐早安……”
沈斯如微笑，看著不遠處墊著腳採摘葡萄的慕凡凡，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這裡不是s市，沒有陸紹白寵著她慣著她，她就什麼都不是。在葡萄園裡，慕凡凡和所有工人一樣，穿著簡單耐髒的工裝，在葡萄樹下揮汗如雨。
“想不到，你慕凡凡也會有今天。怎麼樣？需不需要我跟卡尼爾夫人求個情，幫你換個輕聲一點的工作？”
慕凡凡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回過頭來繼續幹活。對於沈斯如這個人，她沒話可說。採摘了一筐的葡萄，她提著筐子，要把葡萄放到附近的儲藏室裡。
沈斯如卻攔住了她，指了指她手裡的一筐葡萄：“這筐葡萄就不用往儲藏室裡收了，提到廚房裡洗幹淨，卡尼爾夫人要吃的。”
“是卡尼爾夫人要吃？還是你想吃？”
沈斯如揚起一臉笑意：“無論我們兩個誰想吃，你都得去洗，因為你就是莊園裡的傭人。傭人就是用來使喚的，別人使喚你，你就要去做，否則就是沒有職業道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