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次去s市，那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看透一個人的人品？”
卡尼爾夫人笑：“因為我眼睛毒啊，她的那點小把戲騙得了你，可騙不了我。”
“母親，您對她似乎有些誤會，她不是那樣的人……”
“行了”，卡尼爾夫人站起身來：“我累了，也不想跟你在她身上繼續爭辯下去。她的工作就是這麼安排的，這件事我做主了，你不用再多說別的了。”
歐文看著母親倔強強勢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不覺嘆了口氣，他還是擰不過母親，而家裡的事也都由母親做主，他也沒轍。
費盡心思把慕凡凡帶到莊園裡來，卻被母親打發去幹苦力，這下還有什麼臉去見慕凡凡呢？
太陽毒辣辣的，葡萄樹下卻是一片清涼。慕凡凡換過衣裳，開始在別人指引下，採摘葡萄。
記得小時候外婆倒是曾經帶她去生態園裡採摘，不過那裡的葡萄都矮趴趴的，一伸手就夠到了。這裡的葡萄樹卻又高又大，偏偏她還是個小個子，要踮起腳才能勉強夠到，夠得胳膊發酸。
停下來擦擦汗，慕凡凡還在想，為什麼這個卡尼爾夫人對自己意見這麼大。其他招進來的女傭都是在室內工作，分管各區衛生雜務，就她自己被發落到這個葡萄園裡來了。
難道是陸紹白在生意場上得罪了卡尼爾夫人，所以她還把自己當成陸紹白的人加以折辱？
似乎很有這種可能。
慕凡凡沉沉嘆氣，這該死的陸紹白，都離婚了，她還要為他做的孽買單，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歐文遠遠地走進葡萄園裡來，慕凡凡看到他，有些詫異，正要走過來問個究竟，卻見到不少人已經紛紛跟他打招呼：“少爺好。”
少爺？卡尼爾夫人的兒子？
“凡凡”，歐文快步走過來，親熱地招呼她，還拿了一瓶蜂蜜柚子茶給她解暑：“喝點水？”
慕凡凡沒有接，只是問：“你是卡尼爾夫人的兒子？昨天你應該知道我給你打電話時，正在你們家招聘傭人的現場吧？”
歐文有些赧然：“凡凡，對不起，我……我只是覺得你一個女孩子在巴黎，不那麼安全，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騙進來？”
“不是騙進來”，歐文有些急，自己家兄弟相爭這點事，實在不太好意思對慕凡凡說，他又不能撒謊，情急之下，只能來了一句：“我這都是為了你好，你要相信我……”
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樣子，慕凡凡才略有松動：“好了，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好好好”，歐文賠著笑臉，獻寶似的將手裡的一個保溫水瓶獻上：“你喝一點水。”
都說法國人的下午茶以精緻著稱，這個蜂蜜柚子茶也很不錯，甘甜清潤。慕凡凡一口氣咕嚕咕嚕喝了大半瓶，然後才將瓶子放回到歐文的手上：“謝謝你了，我要去幹活了，有時間再聊吧。”
歐文一把拖住她的手：“凡凡，別幹這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