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尼爾莊園服侍的人一多半都是華人,且收入頗豐。工作雖然條條框框的規矩多,但是工作條件,薪金待遇好,所以每年都有大批華人女學生前來應聘,賺取生活費。
當然,能進去服侍的也多半都是出類拔萃的,尤其以服務業專業優先,還要考核諸多技能。主考官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丟擲來,再由應徵者回答。考官將眾人的答案一一記錄在冊,似乎還有下一輪選拔。
由於時間久,所以還提供了一份午餐,慕凡凡也就跟著蹭了一頓牛排和意麵。除了吃,考核的過程也是她所感興趣的,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參加應聘,沒想到竟是以這種方式。
慕凡凡的第一份工作,是跟著研究所的一個老教授做考古工作,是因為成績優異,被導師推薦過去的,沒有經過任何考核;第二份工作是在慕氏,那更像是陸紹白的一個遊戲,更談不上什麼考核;至於第三份工作,慕凡凡直接自己擺地攤了,也沒有經過考核。
所以慕凡凡也像模像樣地答了幾次問題,然後和其他人一樣,面上保持微笑,優雅。她原本從小被慕夫人嚴格教育,無論氣質,還是談吐舉止,都是遠遠優於旁人的,給主考官留下很深的印象。
當然,這些她自己並沒有覺察到。
中場休息了會兒,主考官拿著一摞檔案去了另一個房間,廳裡的氣氛微微寬鬆一些,女孩子們可以自由自在的聊聊天,多半都是緊張自己是否能應聘上。
慕凡凡趁機往門外看了看,那兩個白人依然在,其中一個還挑釁地朝她豎了中指,那神態,好像在說: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慕凡凡暗暗握緊拳頭,合著是打算甕中捉鼈了。慕凡凡跟他們硬拼是不行的,為今之計,只能打電話求助了。在法國她認識的人也不多,能求助的也就只有一個歐文。
因為瑞貝卡是個年輕女子,對於那兩個白人男子來說沒有震懾力,反而會將她拖入險境,所以她只能打給歐文:“喂,歐文,我好像是被人跟蹤了,你能不能過來接我一下?”
歐文今天沒事,正在家裡陪著母親卡尼爾夫人喝下午茶。沈斯如也在,頗有興致地跟卡尼爾夫人討論著秋裝的款式,時而抬起頭看歐文一眼,眼神閃爍,充滿曖昧。
歐文假裝看不見,低頭喝著咖啡。正想著一會兒去和朋友們打球,忽然褲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歐文順勢走到一旁去接:“喂?”
一聽到慕凡凡的話,歐文頓時也跟著緊張起來:“被人跟蹤?你現在在哪裡?把你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去!”
卡尼爾夫人看到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外走,便問:“就快吃晚飯了,你要到哪去?”
“有點急事!”
歐文的身材肩寬腿長,走起路來帶起一陣風。他去車庫提車,剛繫上安全帶,就看到慕凡凡將她的地址用簡訊給他發了進來。歐文看著那地址,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