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紹白其實比慕凡凡還早一天離開了s市,他又乘坐渡輪去了趟澳門,還在曾經的那家賭場上賭錢。
可是沒想到,情場失意,賭場也失意,上半夜勉強還算是輸贏持平,到了下半夜,就只剩下站在牌桌前一沓一沓扔錢的份兒了。
作為贏家的一個東南亞老闆,下半夜時請他們去夜場上玩兒。本以為陸紹白不會跟著去,印象中的陸老闆去賭場,卻不會去女人場,但是出乎意料的,陸紹白還是跟著去了。
去夜場看脫衣舞,東南亞來的舞娘,妙曼玲瓏的身段像靈蛇一樣扭動著,扭著扭著,就像靈蛇一樣,纏上了陸紹白。
陸紹白喝多了酒,眼睛看人都有些模糊,還有些重影,他隨手抱過那個舞娘,含糊不清的叫了句:“baby……”
這一聲baby叫得舞娘心花怒放,一雙白玉手很快的就滑進了他的衣服裡,嗲嗲的嗓音,讓陸紹白很快清醒過來,這不是她,以後,她永遠都不會用這麼嗲的嗓音跟他說話了。
陸紹白有些恨自己,明明喝了那麼多,可就是不醉,不忘,非但如此,有些事還越發清晰起來,清晰到每一個細枝末節:
“小丫頭,不可以沒大沒小,我是你舅舅,你要叫我舅舅!”
八歲的慕凡凡直撇嘴:“才不要”,因為在她的印象裡,舅舅都是好老的,要跟媽媽差不多,三四十歲的年紀,才能叫舅舅。
她八歲,她十八,都在他跟前,可是等到她二十八,三十八呢?誰會那麼有福氣,可以擁有她?
反正他是沒這個福氣了。
脫衣舞還沒看完,陸紹白就從夜場出來了,他的酒量,已經在生意場上練得爐火純青,喝得再怎麼多,舌頭再怎麼打結,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思維運轉。
他還記得,上一次來澳門,還是帶著她一起,那一次,他們發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那一次……
他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走著走著,便扶著牆再也走不動了,還是助理將他送回了酒店。
第二天上午,華哥打來了電話:“太太上飛機了,去巴黎的航班……”
陸紹白沒有說話,啪的掛了電話。
————
從s市到巴黎,直飛,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慕凡凡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飛機降落的時候,正是當地時間的下午。
此時正是巴黎的旅遊旺季,機場內外熙熙攘攘,各個國家的導遊都有,舉著小旗子,操著各國語言,帶領著自己的旅遊團,熱鬧極了。
慕凡凡去託運處取了自己的行李,兩個箱子,再加一個放證件和錢的皮包,就是她目前的全部盤纏。站在路邊,按著當地習俗攔了輛計程車,報上了要去的酒店。
第一次被搭載東方美女,司機師傅不由得多看了慕凡凡兩眼,將車子開得飛快。
慕凡凡心裡有點慶幸,幸虧當年被外婆強壓著學了幾年的法文,加上以前經常跟外公外婆來法國旅遊,所以現在獨自一人來了法國,慕凡凡跟當地人溝通起來也是毫無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