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衣衫不整的在陌生地方醒來,雙手還被綁在窗欄杆上。
恐懼瞬間侵襲了她的整個意識,直到華哥破門而入的那一刻,她才愣在原地。
她以前也見過華哥幾次,不過每次見到他,他都是一樣的穿戴,黑西服加板寸頭,所以在她印象裡,華哥就是長那個樣子的。但是現在,華哥穿著一身乳白色襯衣,還繫著圍裙,看起來甚是居家,讓陳然有些意外。
華哥這才想起,陳然還被綁在窗欄杆上,連忙走過去給她松綁。然而,剛到床邊,忽然臍下三寸的地方,被狠狠踹了一腳,頓時疼得華哥彎腰下去。
“混蛋!流氓!把我放開,你td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華哥覺得身體的某處疼得厲害,嘶嘶哈哈半天,才直起腰來:“你有病吧?昨晚是你厚著臉皮要往我身上貼的,我出於無奈才綁著你的……我給你松綁,你老實點啊。”
華哥對她保持十二分的戒心,才將她手腕上的領帶扣扯鬆了一點,陳然已經快速地抽出手去。她對華哥的解釋置若罔聞,繼續往他身上招呼了兩腳,然後穿上自己的鞋,用極快的速度消失在華哥的公寓裡。
門啪的一聲關上,華哥才回過神來。
他愣了一會兒,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空空蕩蕩的臥室。她消失得太快,彷彿從未出現過,唯獨床上淩亂的被褥,證明她曾經來過。
華哥想,如果昨晚,不那麼剋制自己,不那麼追求完美,不那麼介意從她口中叫出來的名字不是自己,是不是現在……
他恍惚搖了搖頭,做什麼夢呢,怎麼可能?
收拾好床鋪,回到廚房,將餐桌上準備好的兩份早餐倒掉一份,留下自己的。華哥開始坐下來,慢斯條理的吃著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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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丁小燕被兩個黑衣人帶上車之後,忽然覺得腦後捱了重重一棍,眼前金星亂迸,立刻失去了知覺。
等再醒來時,她已經渾身發麻,動彈不得。周圍都是黑漆漆的,有一股腐朽的味道,不知道是空置了多久的屋子。她重新閉上眼睛,思維快速恢複運轉,想起不久之前:
記得她是在酒吧裡跟朋友一起猜拳的時候,兩個黑衣男人走近了她,告訴她丁松鶴出事了。
當年丁松鶴越獄之後不久,丁小燕收到一個包裹。上面沒有快遞單,不像是快遞公司送來的,像是被誰放到她家門口的。包裹裡有大量美金,和好幾張銀行卡,以及幾根金條。
裡面還有一張字條,是丁松鶴留給她的,說他很好,不用掛念,讓她好好生活。
丁小燕那時才知道,父親越獄了。不過這之後,她再也沒有聯絡到父親。所以在酒吧裡,一聽到丁松鶴的訊息,丁小燕也不管是不是陷阱,立刻就跟著過來了。
她不確定丁松鶴是否在附近,試探性的叫了聲:“爸爸……”
這時,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丁小姐,你醒了。”